召穆公姬召虎,缓缓扶起周宣王,语气颇为不悦。“天子乃大周国君,乃天下共主,谁能承你这一拜?”
周宣王寂寞不语。
姬召虎颇为无奈的抬手揉了揉周宣王的额头,脸上浮现一抹慈爱:“静儿,老朽知你心想远大,可有些诸侯并非现在可动的,拦你杀褒珦,是防止那些诸侯被逼急了,反咬你一口。”
“就如那晋穆侯,在大殿时的神情就已明了了,功高震主。”
“只要褒珦刚才死于大殿内,他晋穆侯退朝返乡后,第一件事就是南下,笼络南方四族,再起龙都。”
“到时,晋穆侯再与蛮夷联手,西北蛮夷,南方四族,可就会真正的兵踏大周了。”
周宣王俯首执礼,“穆公所言极是,姬静受教。”
“可为何放过樊穆仲那老儿?他主动入局,死了也没人说什么。”周宣王继续抛出自己的疑问。
姬召虎听到这,脸色突然阴沉。
声音凝重。“跪下!”
周宣王一惊,但还是整理袍戈跪伏于地。
姬召虎苍老有力的大手,“啪”的一声,重重打在跪在地上的周宣王脸上。
红肿的掌印在其脸上显得格外明显。
姬召虎手掌微麻,颤颤巍巍问:“我问你,你杀樊穆仲原因到底是什么?”
“回穆公,为大统——”
可周宣王话没说完,便再度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这次竟是直接因为巨大的掌劲,趴在了地上。
一颗牙齿都被扇飞,周宣王嘴中发出闷哼,艰难的起身再度跪下,血与碎牙被其一同吞入腹中。
姬召虎眼中浮现一抹不忍,但还是言语严肃:“静儿,你可知自身如何获得的天子位?”
周宣王默然许久,突然吼道:“一日未曾忘!”
“那天,本王躲过了国人的暴动,成为了国君,成为了天子。”
姬召虎声音高昂,道:“那你现在所做,对得起历代先王?对得起你的父亲厉王?”
周宣王双眼通红,血丝爆裂,吼道:“厉王非我之父——”
姬召虎听到周宣王的反驳,神情恍惚,跌落向后。
“为什么——你还是不愿意原谅我——静儿——”
……
周历王年间,暴政亡周!
周厉王暴虐,奢侈荒淫。
为了维持自己日复一日的花天酒地的生活,周厉王决定增加赋税。于是下令,对很多物产征收“专利”税。不论是王公大臣还是平民百姓,只要他们采药、采矿、冶炼、砍柴、放牧、捕鱼虾、射鸟兽,都必须纳税。
更甚至就连喝井水、过城门,也要纳税。
正直壮年的姬召虎,提马别剑,立于镐京之前大殿。
“臣,进谏!”
周厉王龙行虎步自大殿内缓缓走出,戈靴黄甲,冠冕悬顶。
“召虎!闲活久?”周厉王语气冷漠。
“臣,今日未曾想活着走出镐京!”姬召虎左手弯曲,拔出腰间铜剑,剑锋所指即为厉王!
周厉王桀骜大笑,竟是挥手退去两边甲士。“说!”
姬召虎拿过马背上的竹简,扔向周厉王。周厉王伸手随意接住,缓缓摊开。
姬召虎朗声道:“人民实在太劳苦,但求可以稍安康。爱护京城老百姓,安抚诸侯定四方。诡诈欺骗莫纵任,谨防小人行不良。掠夺暴行应制止,不怕坏人手段强。远近人民都爱护,安我国家保我王。人民实在太劳苦,但求可以稍休息。爱护京城老百姓,可使人民聚一起。诡诈欺骗莫纵任,谨防歹人起奸计。掠夺暴行应制止,莫使人民添忧戚。不弃前功更努力,为使君王得福气。人民实在太劳苦,但求可以喘口气。爱护京师老百姓,安抚天下四方地。诡诈欺骗莫纵容,反覆小人须警惕。掠夺暴行应制止,莫让邪恶得兴起。仪容举止要谨慎,亲近贤德正自己。人民实在太劳苦,但求可以歇一歇。爱护京师老百姓,人民忧愁得发泄。诡诈欺骗莫纵任,警惕丑恶防奸邪。掠夺暴行应制止,莫使国政变恶劣。您虽年轻经历浅,作用巨大很特别。人民实在太劳苦,但求可以稍舒服。爱护京师老百姓,国家安定无残酷。诡诈欺骗莫纵任,小人巴结别疏忽。掠夺暴行应制止,莫使政权遭颠覆。衷心爱戴您君王,大力劝谏为帮助。”
《民劳》!
周厉王冷笑一声,扔出竹简不听,转世离去。
“听或不听?”姬召虎怒吼一声,那柄青铜剑发出翁鸣。
三品大儒——齐平!
周厉王眉间一闪,是一柄铜剑贯穿眉心。
顿时姬召虎手中铜剑实体化为乌有。
周厉王脸色阴沉,缓缓转过身,开口:“弑君贼!”
姬召虎颔首:“老夫断剑,只斩心神,不伤肉身!”
“好胆!”周厉王大袖一挥,整座宫殿竟是开始摇晃,一座法相托书而立!
周公法相!
姬召虎刚要言语,周厉王凭空一拍,法相随即而动巨手遮天覆住姬召虎。
那柄青铜剑断竟是直接折断。徒留姬召虎一人跪坐于大坑内。
“哼!”周厉王挥袖,转身离去。
在施行专利税之后,百姓的生活更是雪上加霜,民怨沸腾,在当时就流传着这样一首歌谣:“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汝,莫我肯顾。逝将去汝,适彼乐土。”形势日益危机。
姬召虎看到形势危急,不忍大周覆灭。便再度劝告周厉王说:“王上,百姓们实在受不了了,‘专利’法再不废除,难得不发生动乱!”
于是,在朝堂之上,发鬓霜白的姬召虎愤然写下了《荡》:“上帝骄纵又放荡,他是下民的君王。上帝贪心又暴虐,政令邪僻太反常。上天生养众百姓,政令无信尽撒谎。万事开头讲得好,很少能有好收场。文王开口叹声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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