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有些泛红。
鹿清荣上前,轻声询问:“是早晨的事情,父皇责罚你了吗?”
“沈家粗鄙,而父皇却执意要将我下嫁给沈初霁,这不是逼着我去死吗?”鹿千华明白鹿清荣的命运同她一样,无路可选,所以她毫无保留的倾诉着心中苦楚,“皇姐比任何人都要明白,公主从来不是表面上的光鲜亮丽,我们的婚姻,我们的身体只不过是他们政治场上的牺牲品,即便所有人都觉得父皇疼我,爱我,可事实上并非如此,父皇对我娇宠只不过是忌惮母妃身后的尹家,如今群臣逼着父皇立储君,他自是不会让掌握兵权的尹家同任何一位皇子交善,所以他要我连带着尹家一同嫁给一无所有的沈初霁,通过他来收回兵权,架空外祖父,而我怎么可以做这把架在我家人脖子上的利剑呢?!”
听她说完,鹿清荣垂下了眼眸,柔声说:“年幼时,林丞相在国监学院挑选学生,你我之间,他选择了你,那时我并不服气,找他理论,他说我虽聪颖,可比起你,我太过优柔寡断,胆小怕事,而你有胆识,有计谋,不输任何一位皇子。”
她摇头笑道:“我那时心高气傲,埋怨了林丞相许久,但后来,事实向我证明的确如此,你向来果断勇敢,无论政事还是诗文,你一学便会,不输皇子,我便明白了林丞相的用心。”
“皇姐……”鹿千华蹙眉看着她,并不知道此事。
林诏当时只带走了两位学生,一个是她,还有一个是四皇兄,可皇兄无心权谋,还未及冠便同皇叔去了战场,而自己年少不懂事,总是偷偷溜出去久不归来,在她十二岁时,老师便辞去了太傅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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