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凳,慢慢站起身,见她年迈行动缓慢,鹿意安鼻子一酸,叫住她:“婆婆,我去外面。”
她憋着气喝光碗中的水,泥腥味还是让她不适地皱起眉。
待她起身下床,婆婆拿出了一床被子,“夜里天寒,你就睡里屋。”
“正是因为天寒,才不能让你睡外面。”
鹿意安抱过棉被,出了毛草房,挨着的棚子是婆婆用来堆放木材的,她将被子铺在茅草上,回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婆婆,微笑道:“没关系的,我能适应。”
“哎。”婆婆叹了口气,折返回里屋又给她拿了一件棉袄,“淮河夜里的风是刺骨的冷,你就倔吧。”
鹿意安怕她担心,摇头说道:“没事的,我身体很好,不怕冷。”
说完,她自己都笑了起来,若是她身子健朗,也不会被婆婆捡回来。
婆婆无奈笑了笑,回了屋子。
临近深夜,蝉鸣声渐渐弱了,鹿意安将自己裹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
冷……真的好冷……
上下牙齿不听话的打着哆嗦,她脸色苍白,紧紧环抱着自己。
没过一会儿,淅淅沥沥的雨珠砸在棚顶上,越是想入睡,越是心神不宁。
外面狂风乱作,像随时都能把这弱不禁风的雨棚卷走,直到后半夜,雨稍稍做停,她才陷入沉睡。
天蒙蒙亮,雨水浸湿了泥土,婆婆掀开帘子见她还在睡,便一个人拿着锄头去了后坡。
淮河大乱,唯有这穷乡僻壤之地还是块净土,早些年存的种子竟也发了芽,倒也不至于饿死。
鹿意安醒来时,外面院子静悄悄的,她寻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婆婆身影,等到午时才见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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