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所措,刘妈妈慌忙上前把她拉回主座上坐下,又把挤作一团的仆妇们斥退。
墨兰小跑着迎上门去,一边跑一边喊:“爹爹快来救我小娘阿!大娘子要杀她!”
盛纮却没有像往常一般搂住她柔声安慰。
他只是撇了她一眼,脚步都未曾放慢一下,仍旧朝正厅快速走去。
众人看主君来势汹汹,都收起了扯皮的心思,一个个收敛声色,刚刚还乱糟糟的正厅瞬间肃静,只听得到盛纮和他带着的人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林噙霜依然半坐在地上,她知道盛纮为什么这么愤怒,她要为接下来的好戏加码,她要通过这一仗再次把对牌钥匙收回掌中。
她偷偷把头上的发丝扯乱了几柳,这才回过头来,看见怒发冲冠的盛纮和他手里沾着血的棍子,心中大为畅快,娇滴滴地喊了一声:“纮郎……”
喊到一半,她脸上的委屈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错愕。
她在盛纮身后看见了衣冠不整的长枫。
两个小厮一左一右地架着他,像拖破麻袋一样把他往正厅里拖。
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有红色的血痕,那是家法棍子打出来的。
林噙霜再顾不上演戏,迅速从地上爬起,扑上前去想要从小厮手里救下长枫,却被盛纮一脚掀翻在地。
“你养的好儿子阿!这么小的年纪就敢去耍私娼,耍的还是刚被我家赶走的那个贱人朱曼娘,你们想干什么?嗯?要干什么?!”他气得眼睛发红,唾沫星子喷了林噙霜一脸。
大娘子闻言,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哼道:“好你个贱婢阿!养的儿子也尽做些见不得光的勾当!我好不容易才把人赶走,你们倒好,又把人弄回来了!”
林噙霜哭道:“不是的纮郎,不是枫儿呀!明明来报的人说是……”
她这才顿住。
来报的人说的是“盛家公子”,可没说哪一个。
她当时着急看长柏的好戏,完全没想过会是长枫窝在里面。
长枫怎么可能跟朱曼娘扯到一起?
大娘子看她愣在原地,冷笑:“是什么?说不出话来了?整个盛府除了你教出来的儿子,还有哪个能做出这种事?”
周娘子看到被押进来的还有长柏身边的小厮松丸,叫道:“怎么松丸小哥也被绑起来了?那是柏哥也在?”
林噙霜好似抓住救命稻草,也叫起来:“对阿!松丸在,长柏就在,他是不是躲起来了?”
大娘子爆怒:“天杀的祸害,你敢攀蔑我的长柏!他向来端方,怎么可能去找那个贼妇?你再胡说八道,看我不打死你个贱婢!”
林噙霜两眼通红,大喊:“那松丸怎么会在那?必定是长柏去找了那个朱曼娘,我长枫去规劝他大哥,反而被人做局按了进去!”
大娘子气得要冲上去打她,刘妈妈赶紧上前阻拦,墨兰也冲过去护在林噙霜身前大叫“爹爹救命!”
正厅眼见着又要乱起来,盛纮大喊:“够了!”一个眼刀朝松丸射去,“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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