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若再一病不起,那侯爵之位就是顾廷炜的,也就是说,这顾家以后都是大嫂嫂做主了!
小秦氏想的是:难怪顾廷煜那天说什么要自己进宫谢恩,原来是去皇帝那里给顾廷烨上眼药了!结合白日里顾偃开对顾廷煜的态度,看来,老皇帝是把事情原委都告诉了顾偃开,所以他才对顾廷煜那么失望。呵呵,真是老天开眼,一口气帮我解决掉两个祸患!
小秦氏心中大快,招手要茶喝,站在一旁侍奉的婢子正被今晚的惊天大瓜震得神魂分离,五房的眼疾手快,上前接过茶盏,递到小秦氏手边:“哎呀,不知是这样丢人现眼的事,合该把旁人都遣散了再说才是。”
小秦氏扫了一眼婢女:“这种事,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旁人总有一天会知道了去的,只不过早晚罢了。”她低头喝了口茶,恨铁不成钢地叹气,“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我这个儿子……哎……我是真的无能为力了……”
几个婢女看主母没有要追究的意思,心中大松一口气,决定一会儿回值班房里要把这个大消息告诉所有好姐妹。
第二天一早,整个宁远侯府就都已经知道顾廷烨再进不了科考场。顾家主人各个精神抖擞、眉开眼笑,只有顾廷炜不信,闹着要去甜水巷找顾廷烨亲问,下人们拦不住,小秦氏这才离开顾偃开病榻边,去镇压顾廷炜。
顾偃开辰时二刻再次醒来,御医上前给他把脉,微微点头:“侯爷,最凶险的一关过去了。”
顾偃开惨笑:“我倒希望自己过不去……”
御医不明就里,陪着笑脸道:“皇上恩典,让在下一定要等侯爷醒来再回宫复命,可见侯爷圣眷优容。万望保重,方不负皇恩。”
顾偃开没和他多解释,知道皇帝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对御医道:“如今我既已无碍,大人就回宫复命吧,免得让圣上久等。”
“侯爷虽然苏醒,但是并非无碍,若再动肝火,恐怕不妙。”
“还请大人赐教。”
“侯爷的心疾拖延日久,如今病气深埋,难再拔除,唯有清心、清食,方能保得长久。”
“心疾?”顾偃开皱眉,“我前几日还请过郎中来看,不曾说我有心疾?”
御医也皱眉:“侯爷莫不是说笑?您脉沉无力,气短、畏寒,唇色发紫,肿胀虚浮,这是再明显不过的心阳不振之症,若不是入行不久的新人,断不可能看不出啊。在下从您的症状来看,至少也有五年之久,这五年里难道一个郎中也没瞧出过?”
“过往我家都由一个熟识的郎中看,他行医多年,不可能看不……”说到这里,他顿住。
御医也微微眯眼看他。
两个历经沧桑的人一时思绪翻滚、相对无言。
御医预感顾偃开还要动气,从药箱里拿出一瓶丹药:“这是御医院特质的护心丸,侯爷发病时速速含上一粒,虽不可治本,但可缓解。”
顾偃开颤抖着手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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