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又抓起另一瓶药,走到公孙寅的尸身旁,一样撒在他身上的伤口上。
裴文昭赶忙上前阻止,"公孙娘子,没用的,令尊已经故去了。"
"你胡说、你胡说,我父亲是镇上最高明的大夫,他配的伤药是世上功效最好的,他不会这么轻易死的"公孙苓嘶吼着,手上依然不停。
裴文昭无法,只好用力抓住她双手,"公孙娘子,他们已断气了,再好的伤药也无力回天,妳要节哀。"
"住口!你住口,我父母不会这么轻易死的,早晨起来时,他们都还好好的,我母亲还交待我洗完衣服就去买条鱼回来,中午她要煮红烧鱼吃,我母亲做饭虽然不好吃,但我父亲很爱吃的,每次都能吃两大碗饭。"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一个早晨过去,他们就变成这样?山贼为什么要来打劫我们镇?我们镇上又不富裕,他们为什么盯上我们?呜."
公孙苓又哭又喊的,一边说着,一边搥打着裴文昭。
裴文昭知道她是在发泄情绪,便不再说话,任她又哭又打。
"我父亲脾气忠厚,待人又温和,镇上的人都喜欢来找父亲看病,他们都夸我父亲医术好,是个好大夫.。"
"父亲本来要给我取名叫公孙茯苓,母亲笑骂父亲是个药痴,连自己女儿的名字都不放过,所以就改叫我公孙苓。"
"父亲从小就很疼我,我和妹妹争东西,父亲总是帮着我。我不爱学医,就爱和娘学跳舞,父亲也由着我,我一直很喜欢父亲,很开心有个这么好的人做我父亲。"
"可是.,可是."公孙苓语气突转凌厉,大睁着泪湿的双眸,抓住裴文昭的衣襟,对着他道。
"可是母亲却告诉我,他不是我父亲,我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不是亲生女儿!"公孙苓吼出了她最不愿意说的一句话。
"呜,我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母亲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裴文昭看着她那悲愤欲绝的样子,却是无能为力,只能静静地站在那里,任公孙苓怒骂哭喊。
"呜。"许是说累了,公孙苓伏在裴文昭肩头,闭眼哭泣着。
裴文昭从来没哄过女子,只好轻轻拍着她的背,给她安慰。
过了良久,公孙苓渐渐止住哭泣,慢慢地冷静下来。
她发现自己伏在一个陌生男子的肩头,却因为悲痛交加,一时也顾不上了,只稍稍后退,离了裴文昭三步远。
公孙苓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近黄昏,马上就要天黑了,便走去母亲的尸体旁,弯身抱起,将母亲抱到公孙寅旁,让两人躺在一起。
随后她找来两根白蜡烛点上,便在两人尸身旁跪坐着。裴文昭看她冷静了下来,似乎是要为两人守灵,便也走到一旁跪坐下来。
两人都没说话,室内只余一片哀凄。
忽然,公孙苓看向裴文昭,问道:"这位少侠,你是什么人?"
裴文昭浅浅一笑,回答道:"太鹤剑派,裴旻、裴文昭。"
文昭就是旻字拆开取的字,纯杜撰.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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