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裴旻打开房门,看向公孙苓,狐疑地问:"怎么了?苓师妹。"
公孙苓眼珠子左右乱转,道:"我能进去再说吗?"
"自然可以。"裴旻让开,让公孙苓进房。
公孙苓看裴旻关上房门后,憋了半天的话终于憋不住了,低声对裴旻道:"裴师兄,你注意到了吗?"
裴旻坐下给两人斟好水,递给公孙苓一杯,面露不解问道:"什么?"
公孙苓坐下,接过水喝了一口,又神秘兮兮小声道:"那叶盟主和应无名啊!两人分明都是男子,可他们他们。"
他们了半天也说不出口,公孙苓脸泛红,实在不知该怎么说。
幸好裴旻听懂了,闻言只淡淡笑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你明白却还如此冷静?你不觉得.?"公孙苓想想都觉得全身颤抖。
裴旻想了想,摇摇头道:"虽然有些不同于世道常理,但只要他们自己是真心实意,彼此真诚相待,倒也不需要理会世俗人的看法。我们做为外人,自然也不好过多评论他们,一切顺其自然即可。"
公孙苓没有想到裴旻会说出这番话,在脑内好好地沉思后,霎时觉得自己很是心胸狭窄,遂抬起眼来,手托腮微笑看向裴旻,道:"裴师兄,想不到你人是傻了点,但道理倒是很实诚。.果然是叶国师的高徒。"
裴旻单挑一边眉,怎么又说他傻了?
公孙苓看他的表情,忽觉得心湖点点颤动,放下托腮的手,开始有些不自在。
裴旻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公孙苓现在才发现自己大半夜在一男子的厢房里,一男一女独处一室.。
摇摇头,挥开不适当的念头,都同吃同宿在郊外那么多天了,如今只是同处一室而已
想了半天还是心悸,忙对裴旻道:"很晚了,裴师兄,你也早点歇息吧,我回房了。"说完快速地走出房门,留下一脸莫名的裴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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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醒起,公孙苓用完早饍后,便在庄子里走走,没多久,便听到几声悠扬的琴音。
公孙苓大喜,知道是庄子主人在弹琴,正好可以向他讨教音律以融入自己的舞艺,遂循着琴音行去。
走到后院一处湖边,果然看到应无名在弹琴。晨光照在他白净的面容上,祥静而飘逸如尘,修长素雅的手指轻抚在琴弦之上,让公孙苓想到了《诗经》中那篇《国风·周南》—『麟之趾,振振公子,于嗟麟兮。』
曲音铮铮,应无名开口细细吟唱。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是《诗经》中的《邶风·击鼓》。公孙苓颇觉奇怪,他要和谁在战争中不离不弃呢?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之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应无名吟唱罢,双手轻压上琴弦,止住琴音。转头看向公孙苓,微微一笑,道:"昨夜睡得好吗?公孙公子?.,抑或.公孙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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