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是不逼一逼姜渊,又怎么知道他是否堪当大任?是否能被当做君主辅佐?
自古以来,登基以后卸磨杀驴,斩杀功臣的例子比比皆是。
奕家必须为自己的命运试一试,也不得不试一试。
所以即便是拼着丢官罢爵,奕澯也必须要探一探未来辅佐之人的虚实。
姜渊从小便是奕涛教大的。姜渊也许没有那么了解奕澯,但奕澯对姜渊还是了解的。
近几年虽然没有什么密切的来往,但以奕澯在之前十几年来对姜渊的了解,奕澯可以确定,即便是姜渊真的被他逼恼了,也不至于在皇上面前,给他扣一个意图行刺储君的帽子。
确实兵行险招,但起码现在,奕澯心里算是有底了。
奕瑶在姜渊心里有地位,那地位的来源其中百分之九十多是因为太傅府,其中有不到百分之十,是因为姜渊真的对奕瑶产生了好感。
而姜渊的城府确实很深,处事进退有度,眼界开阔,也有容人之度。是个可堪辅佐的聪明人。
“非要用这个办法吗?”奕瑶问道。
奕澯一时有些发怔,不知奕瑶说的是什么意思。
“非要这样逼太子殿下吗?不能用别的方法试探他吗?”奕瑶重新解释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奕澯看向奕瑶,眼里带着些惊奇,也带着些欣慰。他摸了摸奕瑶的发顶,说道:
“小瑶儿真是长大了,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奕澯的这句话虽然没有从正面回答奕瑶的问题,但也算是肯定了奕瑶的想法。
“我本来也感到奇怪,可是刚才突然想明白了。
哥哥你明明不是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会拳脚相向的人。若是太子殿下对我有过分的肢体接触,你或许会像刚才一样刀剑相向。
但仅仅是因为他说要娶我,你就这么冲动,这太不像你了。我的哥哥可能会因为太子殿下对我不正式的许诺而生气,却绝对不会这么容易失去理智。更不至于因为这种事而动手。
还有很奇怪的一点,既然你都怒火中烧了,又怎么会自称为“臣”?你都爆了,又怎么会只叫了太子殿下的字,却不辱骂他?
你若真的生气,又怎么会这样草草了之?后面又怎么会这么这么平静的问我问题?
又怎么会只问我鸳去哪儿了,而不问我有关太子殿下的事?
再加上你们后面并没有再打起来,忽热忽冷的气氛,与太子殿下最后说的让人匪夷所思的话,我便明白了。”
奕澯刚想夸自己的妹妹聪明,就听奕瑶吐槽道:“哥哥,你的演技也太烂了。太子殿下估计在认出你的瞬间,便知道你是来干嘛的了。
他最后说的那句话,完全就是拉你入伙的投名状。”
“那又如何?”奕澯宠溺的笑道,“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姜隐锋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各取所需,不是挺好的吗?”
“唉!”奕澯喟叹一声,颇为骄傲地说:“我们家瑶儿真的是长大了!以后我也不用老有事要瞒着你,可以跟你直说了。不愧是我的妹妹,真厉害!”
奕澯对着奕瑶的头顶,就是一顿猛揉,把奕瑶的头发都弄的乱七八糟。
“啊!我的头发!”奕瑶惊叫一声,拿过马车里备着的铜镜一看,原本整齐的发髻,已经被哥哥揉成了鸡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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