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变成了庆代。
“艹你妈的!!屁燕子长嘴上了!!!你个被人日烂的贱种……”一时之间,军帐内的空气中,都被各类脏兮兮的东西填满了。
漆采唳勾起了半边嘴角,端的是一副二世祖的痞样。嘴唇被血染红的很红,就连露出的牙齿上,也沾染了一丝绯色。
漆采唳挑起右眉,笑得既狂野又邪魅。
“你们家那位,庆离大、将、军,应该没有交代你打人吧?”
在说到“大将军”三个字的时候,漆采唳故意把音咬得极重。
“庆离大将军”这几个字一出口,庆代再次袭来的拳头在空中狠狠地一滞。庆代的理智似乎在这几个字的刺激下,重新回笼。
在看清漆采唳嘴上沾满鲜血的样子之后,庆代突然觉得有一股昨夜裹挟着冰雪的冷风,再度向着自己袭来。
那冷风不但带着刺骨的凄凉,还贴着自己的后背,灌进了那身厚重的冬衣。
明明是感到了冷,庆代身上却又逐渐开始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之前一直粪蛋煤球的骂,庆代此刻倒是十分庆幸漆采唳的肤色是古铜色的了。
——因为只要不是太明显的淤伤,都会隐藏在漆采唳的肤色之中,让人难以瞧出问题。
“瞎胡扯什么!大将军说过什么你知道个屁!”
庆代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做出一副自己是因为打人打多了手疼,才懒得再和漆采唳计较的模样。
“胡扯就胡扯,还是瞎胡扯?”漆采唳知道自己算是暂时捏住了庆代的七寸,越发放肆了起来。
“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漆采唳笑地愈发癫狂。
面对漆采唳从一开始的嗤笑,逐渐变得越来越大的笑声,庆代只觉得这小子是真的被自己给揍傻了。
就在庆代越发肯定漆采唳是脑子有问题了以后。似乎是为了印证庆代的想法,漆采唳忽然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来。
庆代被漆采唳突如其来的喷血吓得不轻,心里只以为漆采唳是因为刚才的胖揍受了内伤,真的要死了。
庆代慌张的上前查看漆采唳的情况。
只见漆采唳双眼紧闭,脑袋也无力的耷拉着,若不是依靠着手上的那根粗麻绳,恐怕已经栽倒在了地上。
庆代喊了漆采唳两声、又骂了几句。
庆代在漆采唳的脸上拍了拍,又说了许多难听的话,期望他会因为愤怒,给予自己回应。
但不同于之前的是,无论庆代说什么,漆采唳都像是一块木头一样,没有一丝反应。
回答庆代的始终是一片寂静。
伸出手,抵在漆采唳的鼻子下。在手上传来了微弱气流的感觉之后,庆代才算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庆代快步走到军帐门口,一把拔出了门口守卫腰侧挂着的长刀,又快速朝着漆采唳的方向走去。
刚才隐约听见漆采唳和庆代对话的守卫,见庆代拔出自己的刀,向着帐内快步走去。
还以为庆代是受不住漆采唳的嘴,终于想要杀了漆采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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