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菡萏心里无比的焦急,又听尹航道:“时候不早了,小主身上不舒爽,先回去歇着吧。”她面上柔柔一笑,只乖觉的道了一句是。却也不急着离开,而是揭开皇帝脸上的绢子,软糯的说道:“皇上别总这样敷着,酒气发散不出去,明儿个早上该头疼了!”她说着,一只手不自觉的压上了霍延泓的胸膛。
那只手,仿佛带着无限的魔力,瞬间揉开了皇帝方才的深思,让他有些迷茫,很快,浑身生热,不清醒起来。
霍延泓下意识的一把按住卫菡萏的手,混乱的吐言道:“留下来。”
此情此景,尹航哪儿有看不懂的。虽说心里泛着合计,却只当是霍延泓酒醉的缘故。立时招呼着人退了出去。
卫菡萏心里一松,可算是,留下来了。当即吃吃一笑,娇俏的说道:“皇上,您醉了。”
霍延泓眼神迷蒙,一只手死死的将卫菡萏的手按在胸口,小声的说道:“留下来,青萼。”
卫菡萏被最后两字惊得一个机灵,“青萼”,那是她从未听过的名字。她一动不动,石头一样的僵坐在床榻边儿上。霍延泓忽然坐起来,那般深情款款,痴痴的看着她。脸上的温柔,是她从未见过的。她心里发酸,泪便忍不住扑簌的落了下来。
她只以为霍延泓从不碰她,是因为她太过粗苯低俗的缘故。可如今才明白,原来是因为青萼。
卫菡萏是天授四年九月入宫的宫人,她刚入宫就被分进了未央宫去伺候顾临怡。一直以来,她只晓得顾临怡不甚得宠。皇帝一颗心都系在了庶人云氏的身上,至于其它的,她没有那个时间也鲜少能出去未央宫。所以全没听说过,这会儿听见皇帝叫青萼,她又是陌生,又是疑惑。
霍延泓小心翼翼的捧着卫菡萏的脸,一个吻落上去,低声道:“原是朕的错,朕不应该不信你,朕不应该让你伤心。可你为什么不来找朕,为什么向朕低一低头都不肯。”
卫菡萏心里刀绞一样,疼的喘不过气。这一瞬间,将青萼恨的要死,却也羡慕的要死。她不说话,霍延泓便忽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低的喘息着,小声说道:“你答应过朕,你会来找朕的,为什么偏偏不来。自己宁可忍着委屈,守着苦寒,再也不见朕了是吗?”
大颗大颗的泪珠子自卫菡萏的眼睛里涌出来,她强忍着,生怕失声痛哭出来。
霍延泓吻着他的眼睛,极娴熟的将她的衣衫褪尽。
卫菡萏却全身发抖,伏在霍延泓的胸口。那么热烈的温度,却似乎将她整个人都投入了冰窟窿里,从头到脚,从里往外都打着寒战。
床前的红烛忽明忽暗,照着帐中抵死缠绵的人影,忽而成双,忽而又是只影。猩红的烛泪一颗一颗的垂下,尽数落在仙鹤衔芝紫铜烛台上。有些凝结在仙鹤的双眼上,像极了和着女人胭脂的眼泪。
这一夜对于卫菡萏,无疑是复杂的,她名正言顺的做成了这个卫贵人。可她是应该欣喜,还是该悲哀。这一夜那么冗长,又消逝的这样快。
卫菡萏侧首躺在霍延泓的身边,看着他熟睡时,清俊安宁的脸庞,深恨自己不是他的青萼。她这样想着,眼角不自觉的又流了泪。她慌忙起身,生怕惊动了霍延泓,只悄然、小心翼翼的下了床,穿上衣服。
她侧头,无比眷恋的看着霍延泓睡熟的脸孔,心里不觉一叹。往后,这样的夜晚自己还能有几次呢?
这一日下来,卫菡萏大是没精神的样子。等到下午,她才去金莲映日给顾临怡回话。用了坐胎药,却并未敢向顾临怡提起皇帝在迷乱中念着青萼的名字一事。
回来的路上,卫菡萏忍不住问跟着自己的桔梗道:“青萼是谁?”
桔梗是六尚的宫人,在宫里当差也有五年了。卫菡萏这边缺宫人,木兰行宫当差的宫女与太监,倒不如宫里的人懂规矩。尹航便索性让她来卫菡萏的身边伺候,又在木兰行宫里选了一个机灵的小太监。
桔梗见卫菡萏无缘无故的提起青萼,面上一愣,讷讷道:“这名字小主平日里可是提也不要提的,当着皇上的面儿更是说不得!”
卫菡萏压低了声音,有些急迫的问桔梗道:“她是谁。”
桔梗瞥了瞥,见四下无人,便压低了声音道:“是永安郡主的小字,永安郡主,小主该不会不知道她是谁吧。”
卫菡萏懵懵懂懂的摇头,让桔梗惊诧不已,“虽说面儿上谁也不敢提起,背地里宫里上下都知道的。小主难道没听过?”
“我去年刚入宫就进了未央宫,在漪澜殿洒扫院子,也没什么机会出去。”卫菡萏涩涩一笑。
桔梗抿唇,感叹道:“那也难怪了,在未央宫里,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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