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长公主的人,往后许多事儿都得力许多。公主且看,先帝在世那会儿,便是太后亲生的清江大长公主,也是牟足了劲儿的往宫里送人,不就是为着,有个人能帮着吹吹枕头风!”
宣城长公主眉峰紧蹙,道:“这会儿再往宫里送,可不是晚了!”
宋姑姑忙道:“长公主如今在木兰,倒是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寻个有出息的。您看看襄城长公主,在后宫手伸的多宽!”
宣城长公主低低哼了一声,便有些郁郁道:“那是皇上嫡亲的皇姐,孤又是什么?到底只是个庶出的皇妹,若是孤有那个脸面,如今何必赖在木兰行宫不走!”
宋姑姑大是不忍的宽慰她道:“公主可别这样说,什么时候都不能自轻自贱。先帝一共有几位公主?除了您与襄城长公主,便是云罗长公主了。如今云罗长公主远嫁,出去襄城长公主顶尊贵的便是您!太后与皇上,谁也不敢薄待了您!”
宣城勉强一笑,往松鹤斋回。因着对宋姑姑的话上了心,立时就让宋姑姑去查跟着霍延泓来行宫的三个后妃的底细。
宋姑姑得了信儿后,与她并报道:“三人之中,若论出身,倒是袁采女出身最高,陈郡袁氏的女儿,虽然是庶女出身,可好歹有个家族在后面撑着。不过眼下恪贵人最得皇上喜欢,虽说出身不高,却也好掌握。再者,就是沈采女,出身也是不错,是青州牧的嫡女。”
宣城长公主细想了想,便琢磨着三人都看一看才好。如此,便是寻了一日,特意邀了三人去园子里赏花烹茶。
沈青黛早就知道宣城长公主来了木兰,平日没什么机会得见,如今她特特来请。沈青黛心里琢磨着,这宣城长公主必定又是为了驸马的事儿,不晓得打了什么主意。她应约去了,宣城长公主却是只字未提驸马,只是随意闲聊,又与三人说了许多抬举示好的话。等到四人散了,宣城长公主也未提起为驸马求情的事儿。
“奴婢瞧着,宣城长公主是想在宫中有个人,前朝内外,互有照拂。毕竟韦家可没有姑娘送进宫!”白芍含笑理着宣城长公主送给沈青黛的珠宝首饰,啧啧道:“宣城长公主虽不比襄城长公主,可也是身份贵重,单说给几位小主送的这些东西,就都不是凡品。只不晓得宣城长公主看中了谁,若是小主能得着宣城长公主的帮衬与支持,宫外的许多事儿也顺畅许多。”
沈青黛听着自然是动心,面上却似不经意一样,直接问白芍道:“让你办的事儿,你可仔细办了没?怎么元妃那边儿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白芍唬的手指一抖,险些将一个白玉的戒指掉在地上。忙将镜匣合上,小声道:“奴婢都按照小主的交代做了,也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儿,照说,该有动静的。”
沈青黛将信将疑的睨了白芍一眼,没再说什么。沈青黛眼见着冯岚送去环碧殿的礼是安安生生的,没有什么后话,只好另外再做打算。
转眼数日匆匆而过,夏日过的极快。似是眨眼之间,秋天就不经意的到了。
这日清早,沈青黛早早儿的出了东宫,在松鹤斋的头前儿徘徊不已。
不多时,果然瞧见宣城长公主穿着一身朱紫骑装出了门,嬷嬷婢女悉数跟着,瞧着是要随圣驾去跑马的模样。
沈青黛悠然含笑,进前福了一福,行礼道:“见过长公主。”
宣城长公主亦是和颜悦色的颔首,道:“沈采女这是要往哪儿去。”
沈青黛莞尔,低低道:“嫔妾在这里候着长公主您呢。”
宣城长公主心知这是鱼儿上钩了,眯目,明知故问的笑道:“采女在这里等孤做什么?”
沈青黛恭顺的含笑,缓声道:“嫔妾人微言轻,不想得长公主这般礼遇,心中大是感激。嫔妾听说韦驸马今次因着流民一事被皇上撤职查办,也想为长公主您略尽绵力。已经让人给家里捎了信儿,请父亲若有机会,替韦驸马上折子求情。”
宣城听见这话,眉心舒展,笑意更浓,道:“沈小主有这个心思,孤大是安慰,可要谢过沈小主。”
沈青黛惭愧的含笑,却是可惜的摇头道,“只是嫔妾有心无力,在皇上面前,到底是说不上话的。不及恪贵人,得皇上喜欢。便是今次能伴驾,也是恪贵人向皇上为嫔妾讲的情呢!”沈青黛明媚一笑,极是天真无邪。当着宣城长公主的面儿,说了好些恪贵人的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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