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子君居高临下的睨着张嬷嬷,不言语。
张嬷嬷不经意的打量了姜子君一眼,被她精光毕现的眼眸所威慑。立时又匍匐在地,身子抖得筛糠一样道:“奴婢全告诉给夫人您!这人参蜜片,是*府1的石公公私底下给奴婢的,说是让奴婢偷偷吃了,是补身子的东西。”
听了这话,姜子君是半分也不信,道:“他做什么要给你补身子的东西?”
张嬷嬷是三十岁的妇人,端的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模样生的也周正,比起旁的乳母更受看一些。听见姜子君这么一问,张嬷嬷立时红了脸。紧紧的咬唇,半晌才开了口,道:“石公公是奴婢的对食。奴婢入了*府,也是不能轻易出宫的。所以,所以就和石公公……”
姜子君听着这话,连连冷笑道:“真好!可真是好!如今*府的公公都敢跟宫里的乳母私相授受,可真是好啊!”姜子君冷笑不已。
皇帝离京,她有孕自是不管后宫琐事。六宫诸事都是贵妃、贤妃两人同掌。贵妃复起以后,不晓得贤妃存了什么心思,对六宫的事儿,多半也是甩手不管了。眼下出了这样的事儿,自然是贵妃治宫不严的疏漏。若是皇帝在,全可以借着这件事儿,免了贵妃协理六宫之权。
黄槐跟着姜子君日久,听见她连连说反话,便立时打发人去将*府的石公公押了过来。
石公公被带进倾香殿的时候,尚不知出了什么事儿,一看见张嬷嬷和散落了半下的人参蜜片,便是什么都明白了。当下也不等姜子君多问,便是极是乖觉的认罪道:“奴才都说,奴才都说,请娘娘恕罪,留奴才一命!”
姜子君眼波一扬,面无表情道:“且看你怎么说吧!”
“这一罐子东西,是冷宫的小魏子给奴才的。说是让奴才想法子,送去给清平公主的乳母吃下去。”石公公提起了小魏子,自然就要传小魏子来。
可姜子君不用想也明白,这事儿是奔着谁去的。或者说,这背后的人,早就已经寻好了替罪羊。
等小魏子到了,果然如姜子君所料,没多久便供出了是冷宫的楚氏指使。自然又要派人去询问楚氏,原本姜子君心觉是有人要栽赃嫁祸给楚氏。可派人去问过之后,楚氏竟然如数认了下来。
说她对元妃将她废入冷宫是怀恨在心,更是嫉恨元妃,这才对清平公主下了手。左右她之前做过这样的事儿,旁人也没什么好怀疑的。可姜子君却不信,又让宫正司将张嬷嬷、石公公、小魏子三人分别行刑审问。
可无论动什么刑,三人口径一致,都推给了楚氏。楚氏谋害皇嗣,自然是死路一条。可姜子君觉着背后的事情不简单,不能轻易让楚氏死了。便将这件事压下来,未做处置。
只是没过两日,楚氏自己一脖子掉在了冷宫里。楚氏死的蹊跷,姜子君心里生疑,让人细细的去查。可半点儿线索也没有,楚氏是畏罪自裁。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也没有什么人曾在楚氏死的前后到过冷宫。
姜子君知道楚氏能保住性命活下来,是绝不可能怨恨云千雪的。楚氏早先就是为嘉妃所用,如今楚氏死在了冷宫。只怕根本就是嘉妃最后利用了一把楚氏。可姜子君无凭无证,如何向嘉妃问罪?
黄槐瞧着姜子君这一整日都是愁眉深锁的样子,忍不住道:“夫人何必发愁,皇上赐了夫人宝剑,若是夫人笃定是嘉妃,当真斩了她又能如何?”
姜子君却是摇头,问黄槐道:“斩了她,要怎么同温家交代?没有切实的证据,到时候反倒让旁人趁虚而入,借机发难!”
黄槐一叹,“如今分明知道凶手是谁,却不能为清平公主做主,当真是憋屈!”
姜子君靠在软垫上,闭目想着,也大是气不顺。忽然坐直了身子,睁眸,笑靥深深的说道:“就算不能将人揪出来,本宫也不能这般轻易的让这件事揭过去!皇上既然给了本宫这宝剑,也不是为了摆在倾香殿里招灰玩儿的!”姜子君说着,眼中是少有的威严,冷声道:“本宫得让她们知道,往后谁敢打颜欢的主意,好好掂量清楚,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有没有那么多条命来折腾!”
黄槐瞧着姜子君的狠厉样子,抿唇一笑,干脆利落的说道:“奴婢就知道您这性子,肯定不能轻易饶了嘉妃,就算不能治罪,吓唬吓唬也解气!”
姜子君笑了笑,并未神说什么,只顺手拨了拨耳边的坠子,悠然道:“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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