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即过。
三日后,陆南带着一个年轻力壮的仆人,一路向北,赴往终南。
有快马相助,数日后两人便渡过黄河,来到陕西。
又过一日,陆南两人于天色将晚之际进入樊川地界,到了终南山脚下。
但见沿途冈峦回绕,松柏森映,水田蔬圃连绵其间,宛然便似江南景色。
在山脚一个镇上休整一日,清晨时分,二人用过早饭继续前行。
眼见得终南山已遥遥在望,山路崎岖,身边那仆人负着重物累得气喘吁吁,于是陆南对身旁的仆从道:
“吕方,你到先前的镇上先行住下,我去探探山中情况。”
吕方就是管家来福替陆南找来的聪敏懂事的仆人。
因为家穷,吕方父亲死后无地下葬,于是他将自己卖了,换来银钱让父亲入土为安。
而当时已成为海棠居管家的来福一眼相中吕方的机灵懂事,就将他买了下来。
对于眼前的家主,吕方极是恭敬,他垂手低眉道:
“是。”
吕方带着一应家什物件原路折回,陆南则空着双手,沿曲曲折折的山路,大步往山上而去。
陆南一路上岗,脚下速度极快,不出一个时辰就已来到岗顶,岗顶有座庙宇,庙前有一名身穿灰衣的僧人正自扫地。
他走近一看,原来这庙宇叫普光寺。
他记得原着中郭靖正是在这里无意中拍掌震裂一块石碑,与终南山上全真教的道士发生误会,招致主持外围防御事宜的赵志敬列阵大举来抵。
最后竟白白便宜了真正的进犯之敌霍都等众,让他们轻易打上山去,还伤了轻敌大意的广宁子郝大通。
那扫地僧人见陆南虽然年幼,却衣着考究,显然并非凡人,定是非富即贵。
于是笑着上前,单掌竖在身前,打了个佛号:
“阿弥陀佛,不知施主到此所谓何事?”
陆南向他打量了一眼,见他身材发福,料想对方借着全真教的香火,在此捞了不少油水。
这般热情上前相询,估计也是见他衣着华贵,想从他身上扒下一些油水来。
不过陆南现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所以他冲和尚微微一笑,问道:
“大师,请问终南山全真教怎么走?”
和尚指着陆南脚下那条蜿蜒小路道:
“便是这了,一路往上便可。”
陆南得到对方肯定回答,于是从怀里摸出一个钱囊,取出一锭银子递过去:
“多谢大师指引,在下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这是我为贵寺延续所作的一点心意,如不嫌弃,还请收下。”
“使不得,使不得,小施主太客气了。”
胖和尚一边说着使不得,一边却毫不客气地接过陆南手中的银子,往自己怀里放。
见此情形,陆南笑笑不语,又告辞一声,然后径自往山上行去。
陆南沿着山路曲曲折折走了好久,过金莲阁后道路逐渐险峻。
他蹑乱石,冒悬崖,屈曲而上,又过日月岩、抱子岩。山路着实长,可陆南却足下生风,越走越快。
这得益于两年多来,他将逍遥游拳法勤练不辍,筋骨因此强健。
再走一阵,前方一块大石挡道,陆南绕过大石继续往前。
转了两个弯,前面地势略见开阔,再往前眼前现出一个极大圆坪。
四周群山环抱,山脚下有大池,水波粼粼,池水清可见底,水中有鱼儿游来游去,好不自由。
到了这里,远处重阳宫已然在望。
陆南见此,破开荆棘蹿入林中,不再沿山道往上。
他要去的是重阳宫后山,那里是全真教禁地,如果他光明正大往后山去,那些全真教的道士们肯定不会答允,并且到时必定会对他加以驱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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