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舍得割爱,那当然再好不过了。”
苏松齐赔笑着开口:“诶哟喂,岂有不舍之理啊。倾辞能有幸伺候陛下,是她的福气。”
……
苏倾辞刚准备踏入房内,便听见一道熟悉又催命般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倾辞。”
苏倾辞转身去看,竟吓了一跳,“父亲,您怎么在这?”
苏松齐:“太子殿下在那边饮宴,你同我过来一下,去给太子殿下倒酒。”
苏倾辞心知肚明,这哪是什么倒酒,分明又是故技重施。
可她又不能不去,若是她不肯去,那她之前说的话就露出破绽了。
而且万一被苏松齐知道了,她约的人是陆唤,反而连累他。
苏倾辞被推至太子身旁坐下,但她不能表现出丝毫不情愿的表情出来。
她给太子倒上一杯酒,假装恭顺的喂到他面前,“太子殿下,请。”
此举很得太子欢心,周围的男人们也都笑着打趣太子有福气,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苏倾辞敛下眼眸,笑容淡了下来,努力压下心中的憎恨和委屈,再抬起眼来的时候,竟对上角落里的一双冷漠的双眼。
他,怎么在此。
陆唤,竟是太子的座上宾吗?
原来,他们是一丘之貉。
原本还以为,他是一个忠良正直之人,却不想,他也是如此不堪。
想到她随身携带的手帕和香囊,倒枉费她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了。
太子身旁还有一名酒妓,见太子的手一直黏在苏倾辞的腰上,她眼中闪过了一丝妒恨。
酒妓净了手,捻起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将其剥了皮递到太子面前,“太子殿下,啊~”
太子笑着接了过来,自己却又不吃。
将葡萄喂到苏倾辞唇边,又学着酒妓说话的腔调开口,“倾辞,啊~尝尝。”
恶俗,变态!
恶心,真是恶心透顶!
“嗯~怎么不吃?”太子见她不为所动的看着这颗葡萄,于是问道。
苏倾辞小声的开口道:“脏。”
话落的一瞬间,众人脸色都不太好看,唯有那名酒妓,偷偷的兴奋了起来,恨不得太子立刻生了大气,将她给处置了才好。
苏松齐:“倾辞,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快给太子殿下道歉。”
太子脸色难看极了,却没有急着发话,只是右手手掌处的力量大了许多,掐的苏倾辞腰痛。
苏倾辞作出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转过头去看太子,眸中含着一汪热泪,要掉不掉的样子,惹人心疼得紧。
她指着酒妓,眼神哀怨地开口道,“我说她脏,有什么错吗?”
众人这才知晓,原来她是嫌弃酒妓脏,不是嫌弃太子。
太子脸色由阴转晴,心情很好的丢掉了葡萄。
他微低头,看见苏倾辞袖口处有什么东西露出来一截,便自作主张的抽了出来一看,见是一方君子兰的绣帕。
便毫不在意的将其拿过来擦了擦手,“这绣帕做的不错。”
苏松齐适时的开口道:“本来也是小女绣给太子殿下的,还望太子殿下不要介意。”
太子笑了:“是吗?”
他问向苏倾辞,“真是绣给孤的?”
苏倾辞顶着陆唤的目光,硬着头皮开口,“是,还望殿下不要嫌弃。”
“啪沓”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包厢里显得格外刺耳,众人随之看去,见是陆唤没握紧酒杯,掉在了地上,已经碰碎了。
“子义,怎么回事?莫不是喝醉了不成?”
陆唤淡淡的笑了笑,“是有些薄醉,让殿下见笑了。”
子义?原来这是他的字。
今日他笑了,只是笑的很难看,很假。苏倾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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