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你是不是魔怔了?”
崔氏赶忙抱住了她,也被吓得不轻。
秦祭酒怒道:“你这又是怎么了?”
秦婉一惊,道:“父亲,思远堂兄什么时候作诗能作得这般好了?”
秦祭酒皱眉看着她,问:“你就为了这个?”
秦婉道:“对呀,思远堂兄作诗工整,毫无灵气,这不是爹经常说的?我也曾看过思远堂兄的诗,不是我护着子奇,只说子奇的好话,思远堂兄的诗才远不如子奇,如今怎么竟做出这么好的诗来?”
秦祭酒有点答不上来,半晌方道:“思远最近开了窍。”
“我不信。”
秦祭酒道:“这有什么不信的,你思远堂兄学问做的扎实,就是作诗没有灵窍,这些日子不知怎么,突然开了窍门。就是林子奇,那日作诗也得了一首好诗,远胜平常之作。”
他拿过诗集,指给秦婉看。
秦婉的诋毁之词,顿时卡在了嘴里。
林子奇最好的那首诗,便是她托词梦中所得。
“这是怎么回事?”秦婉心中一阵慌乱。
不该是这样的,绝不该是如此。
崔氏安慰她道:“自古文无第一,这次印售诗集,子奇的才名扬了出去,日后仕途也会顺畅不少,说不定殿试的名次也会排前,你该高兴才是。”
秦婉怏怏不乐。
秦祭酒早已不耐烦,没心哄她,道:“你思远堂兄开了窍,日后高中,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哭丧着个脸算什么,日后对着你二堂伯母也收收小性子,免得因着内宅的小事影响了男人之间的交情。”
显然是觉得她眼皮子浅,容不下人。
崔氏忙给秦婉使眼色,让她收敛些,秦婉也没力气申辩,只能垂着眉眼应了下来,胃口比平日差了许多。
等秦祭酒走后,崔氏才道:“不是我说你,疼爱夫君也要有度,万不可乱了规矩,说句不好听的,你是林家妇,可也是秦家女,娘家才是你的依仗,日后林子奇和他老娘若是对你不好,有个得力的兄弟,还能为你上门讨个公道。你弟弟不是读书的料子,思远能高中,对你岂不是好事?”
秦婉心里苦闷,但又说不出。
崔氏又道:“我知道你是不高兴思远越过了子奇,可读书这种事,和别的不同,本朝有多少读书人,才华惊艳令人叫绝,又有多少读书人读得头发都白了,还是个童生。就是有那个高中的命,也不见得做官就能发达。看看你爹,也算是清流之首了,这日子过的多紧巴,你收着点吧,林子奇家底薄,也没什么族人帮衬,你思远堂兄日后若是与他同朝为官,还能互为照应。别又发疯,惹得老娘锤你。”
秦婉垂头不语,心事重重地道别,又磨着崔氏要了诗集,说要拿回去给林母看看。
崔氏有些烦,挥手道:“拿去拿去,那小厮不是说了么,也送去了国子监,你就盯着这本不放了。”
秦婉回家后,就躲在自己房中,将诗集翻来覆去地翻看,字字句句地揣摩,越是如此,便越是觉得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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