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如你,就这一门就赶不上你了,你若是和别人比还罢了,和他比什么?”
秦婉和林子奇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林子奇撵了林母去歇息,这才由秦婉伺候着用了饭,夫妻二人也没什么话说,用完之后,方寒声道:“你今儿太不懂事了,竟然将娘逼得都要上吊,我平日里陪尽小心,不就是想让你看在我的面上让着她些?我整日在国子监读书,你能不能好好的不生事?你是国子监祭酒家中的嫡女,行事怎能和市井妇人般不知分寸,若是娘有个好歹,你还有命活吗?再有下次,挨那一巴掌都是轻的。”
这话说的就重了,秦婉可担不起。
若是不分辨,这脏水就泼在身上,林子奇和林母在外说了出去,她还怎么活?
秦婉气得发抖,哽着嗓子,道:“夫君为何不问问婆母闹什么?若婆母整日里为了这样的事上吊,我就是有百十条命也赔不起。”
林子奇也没心情哄她。
今日本就不是放假的日子,他看了沈长乐派人送来的诗集,心中烦闷,请了假回家歇着,没想到家里也不清净。
林子奇懊恼地看了眼秦婉,他心中暗自后悔。
秦婉见他不做声,身子抖得更加厉害,尖声道:“上次和你娘闹得难看,我爹娘都不叫我回去了,这次还不是为了诗集,我娘才叫我回去,走之前,我还给她说了要吃什么只管吩咐厨娘便是,她自个不吃东西,见我回来了就闹,我解释几句,她就要上吊,你说说我图什么?”
秦婉满脸是泪,哭道:“我爹娘都远了我们两个,今日派人请我,我若是不去,我爹娘会怎么想?你娘这么对我,你还不分青红皂白打我一掌。”
林子奇的心神却全放在诗集上了,忍着不满和厌烦,虚搂她入怀随意哄了几句,就问:“岳父说那诗集如何?”
其实是想问秦祭酒对他的诗如何看。
可秦婉偏不顺着他的意,道:“我爹说,顾六爷的诗如今也能做明白了,虽不怎么好,但也通顺浅白,图也画的很好,这诗集发售之后,日后也不会再有人说他是纨绔草包。”
林子奇面上闪过一丝厌烦,追问:“还有呢?”
秦婉直直地看着他,又道:“思远堂兄开了窍,做的甚好,这诗集有两位大人做的诗,还有跋,日后定会广为传播,你和思远堂兄都能得益,日后入了朝堂也能互为臂膀,相互支撑。”
林子奇面颊上的肉就抽了一抽,清俊的脸颇有些峥嵘。
他半垂眼帘,看向秦婉。
清冷的眼底虚虚掩下暴戾,温润君子的面具只需轻轻碰触,便会破裂开来。
既然秦婉看了那诗集,自然也看得出,他那日所做的诗,只有她做梦所得的那首能比得过秦思远,其他的都差一大截。
都怪顾靖钧那个纨绔非要附庸风雅,非要仗着顾侯爷的势,搞这么大阵仗。
天知道,他听说要刻印五百本时有多气恼。
却又不得不摆出俱与荣焉的样子来,当众感叹自己占了侯府的大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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