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
一看就不好吃。
苏木深吸一口气：“其实，我也是巧合才跟你进入秘境的，那天......”
“啊呸！”隔壁桌突然拍桌子：“呸呸呸！啥玩意，这么难吃，怎么啥话都说得出口？”
苏木：“......”
又没让你吃！
谢长安忍住笑，灵力运起，在二人身旁设下一个简易的阵法，隔绝了外面的视线和声音来。
耳边瞬间安静了下来。
——首先，最重要的坦诚，你想说什么都说出来，不要隐瞒一点。应千琴的话及时出现在脑中。
苏木叹气低头倒酒，决定说实话：“其实我......无意间做了很多错事。”
“哦？比如呢？”谢长安接过他递来的酒，看了一眼，神色奇怪。
“比如，我之前那个可以预知凶吉的事情，是真的。我预测到你此去秘境必定是大凶，所以才跟着你去的。”
“既然是大凶，师兄避开便是，缘何大费周章的伪装身份，又跟我进去？”
苏木又倒了杯酒给自己，抬起酒杯，杯中酒清冽醇香，好似还有几粒米？苏木不懂，心中暗道：怕应该是古人以米酿酒的技术，华夏文化博大精深，古人的智慧值得尊敬。
他斟酌着开口：“我预知凶吉这件事的原理暂时不能告诉你，我早知师弟是大气运者，师弟原本在那魔君宫殿中时就该得到皎华之水，然后恢复其灵脉，却因为我小小的碰了一下你的气运，阴差阳错导致你本该得到的宝物没了。”
“果然。”谢长安若有所思：“自从那天认出你后，我就一直在想，世上哪会有那么巧合的事？你能操控我的剑，灵脉修复好的第二天你就出现了，那帮我修复灵脉的人果然是你，我早该想到的。”
“呃，的确。”苏木没想到谢长安这么聪明的猜出来了，他纠正道：“不是我帮你修好灵脉，是你原本的气运就是会修好灵脉的，是我抢了你的气运，我只不过将他修复罢了。物归原主你懂吗？”
谢长安眼眸中一片无奈：“修道者，气运与天争，与地争，修真界本就多的是夺人气运行己之利的事，即使你真的夺了我气运，我也不会知道，第一次见有人主动还气运的。师兄还真是可爱。”
“啊？”可爱的苏木一懵。
“至于气运一说，”谢长安举起酒杯，“我早就说过。安危相易，祸福相生，这世上哪有绝对的气运？我敬你一杯。”
这咋还自己主动喝上了？
苏木内心嘀咕，举杯碰杯，二人一饮而尽。
酒入口中，酸酸甜甜的口感。
苏木寻思：还怪好喝的，这就是大师兄和苗巧巧推荐的天仙醉吗？竟是半点苦涩都没有。只是好像不是很醉人啊，是因为他九霄草本体的原因吗？
他摩挲着酒杯：“可是，原本那人本该一帆风顺，此时也该有美女环绕，法宝傍身。却因为我，此刻一无所有......”
谢长安忽然打断道：“师兄是在说我吗？”
“......嗯。”
“可是长安并不觉得自己一无所有。”
“可是......”
“师兄。无心之过，也是不会被原谅的吗？”谢长安幽幽的叹口气：“近日有一件事一直萦绕在我心头，挥之不去，已快要成为梦魇。”
“什么事？”苏木急忙问道。
“师兄想必已经知道，我十二岁家族被屠后，我就一直以报仇为人生目标。可是近日我才知道，我并非谢家之子，谢家的灭族却是因为我。”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那殷无一直在寻的魔界之门碎片，和我体内那股神秘力量似乎同源同根，或许，或许是，谢家是因为我这个外人才导致满门被屠。”
苏木有些迷茫，原来谢长安一直隐瞒的那股力量竟也是魔界之门碎片吗？那碎片力量居然那么强大。
眼前的少年握紧拳，平日里意气风发的眉眼似乎也垂了下去。
“我可能，不知道是个什么怪物。若是我没有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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