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魁见他视线汇聚,眸光逐渐炽热,怎能不知他的想法?态度激烈。
“不行!”
再般荒唐,终有一处圣洁之地,如若此处也失守,便真的毫无保留地交予他了。
丁恒神色认真。
“我虽恼你,却不怪你,如若换做是我,只会比你更加谨慎,而且最后你也给了我机会……我只是想让你更信我一些,我想与你交心。”
……
我想与你交心。
……
——扑通!!扑通!!
月魁满头青丝铺在香褥上,思虑两人关系,眼里闪过一丝异色。
“何必呢?你我现在如此……不是很好吗?”
互帮互助。
各有所需。
丁恒摇头,“不够,如果只是这样,有一日你我皆无求于对方了,你我之间缘分是不是便散了?”
如今两人能够这般,是因为她需要他进入祖坛,修复月晷,他需要她解决「仙祸」。
待从祖坛出来,她便不再需要他。
或许她会回到太阴圣地,侍奉神月,不再走出禁地。
丁恒不想两人关系这般断绝。
丁恒轻捧住那张绝色小脸,留给她拒绝的时间。
“别……唔唔……”
她娇躯僵硬,瑶眸忽地睁大,只能发出小鹿般的呦呦哀鸣。
这一刻,无数画面掠过两人脑海:太阴禁地中的初次相遇、圣地密室里的纠葛缠绕、绝崖祭坛上的生死相依。
丁恒触其耳珠弱处。
玉蟾反应剧烈如雷殛。
他忽地被翻倒,惊色中,竟然陷入被动。
圆月夜色从高高耸立的缭云危阁蔓延进来,胜过仙宫美境。
……
夜已深沉,灯火摇曳。
先前丁恒跟她都是在「仙祸」逼迫下进行的,此番还是第一次单纯地寻欢。
而且先前每次之后,她都会催促他离开,这次不知是不是曲意承欢后,过于疲累所致,她侧躺娇体,薄薄半透紫纱裹身,如绸缎的美背对着他,眸子轻阖,沉默不言,整个人如同一块姣好美玉,于高贵之中散发一丝慵懒之意。
丁恒竟心生一种不可亵渎之感。
他暗暗心惊,遐想着,这娘们不会真的是什么天仙转世吧?
心底一番挣扎之后,手掌才艰难地攀上那起伏夸张的雪腰谷地。
“我说的交心,不是让你移心,不顾圣地,不敬神月,你仍可将这些放在第一位……只是让你信任我,不要防着我……你让我当这圣子,我也不占着虚名,往后也会帮你的。”
太阴圣地变成如今这样,也有他的责任,这也算是他对太阴圣地的偿还。
夜色流淌。
万物陷入沉寂。
许久。
一道酥柔轻音于静悄悄的房内响起。
“你始终是剑山的人。”
“这又怎样?就算如此我也可以帮你……咦?不对,你在担心我?”
这不仅是说他一人不能同时侍奉两宗,还怕他被剑山知晓后,会受到处罚?
丁恒唇角轻翘,轻捏她滑腻下颌,将她的螓首摆过来。
“我没……唔……”
将要窒息,月魁玉指抵于他心口,稍加使力,阻止他逞凶。
柔顺的云袖香鬓从肩头滑落,疲惫的美人眼皮轻遮半张,隐隐露出一双紫玉玛瑙般的发亮眸子,带着一丝懒惰的妩媚。
“此事,等你从祖坛中出来再谈~”
丁恒轻嗅而笑,这是祝愿他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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