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每天也要去酒肆里当半天账房先生,哪家有婚丧之事写些悼词或是祭文,弄点银钱肉米养家糊口。
据说当年还在京中当过小官,后来因为上书进言攻讦刘瑾专权,而被朝廷革除了一切功名,发配边疆。
说到这里,不等刘真反应,眼前的赵家公子反而先行哀叹了起来。
但那些高僧道人祈福并非无偿,每次香客前去都要花金钱供养神佛。
听到这话,刘真下意识摸了摸怀里的四书,脸上露出一抹愧色。
自己便已经被那黑色的道观摄入眼底。
而且身后的几人也靠拢过来,将自己围在中间。
刘真略微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的赵员外家的长子。
听到那声音如此焦急。
“刘兄——”
“像刘兄这样的大才,竟然要为赶考的路费发愁,若是错过了这次会试,不知道下次筹到路费要等到何时?”
“快开门啊!”
却又无法脱身,只好连忙摆手,推辞道。
那位赵公子方才出言道。
“莫要害我,我家中尚有老母,只有我一个独子供养,诸位也都是豪门贵胄,前途无量,可千万不要因为一时糊涂做傻事啊!”
面前的华衣公子看着刘真,满脸写满了喜悦。
“周先生经常在我等面前赞扬刘兄才学惊人,不知道刘兄备考的如何,对今年的会试可有把握?”
刘真听出了那声音的来源,正是曾经和自己一起参加过乡试的同期,隔壁赵员外家的公子。
“刘兄!刘兄!”
“求神之法我也知道,但是我家可没有那么多的钱财贡献帝君。”
“文昌帝君——”
但随即,刘真苦笑了起来。
刘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刘真闻言深深叹息。
“惭愧——,近来为了生计,虽然会试在即,却也没有多少时间钻研学问……”
几人却都并未出手阻止刘真的叫嚷,相反凑在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
仿佛只要在此处念诵这个名字。
“刘兄,我这里有一法,可以保你高中。”
刘真回答道。
“不知刘兄可知牛毛山上的破风观中的文昌帝君——”
他忧虑着自己的前途,并茫然不知所措。
因为人才资源丰富,也并无像话本中的胡屠夫那样的好丈人送钱送女儿给刘真,供其继续读书。
反而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看的刘真心里有些下意识的发憷。
连忙起身,撑起自己坐的太久,加上饥饿,略微有些昏沉的头颅。
刘真叹息一声,将书籍放在了面前庭院的石桌上,陷入了沉思。
家中依然是家徒四壁,几亩薄田的产出为了应付那些朝廷的税吏几乎所剩无几。
“刘兄误会我们了——我们身为读书人,虽然学问不多,但又如何会做此等道德堕落之事。”
刘真可拿不出钱来,祈求神佛保佑。
但面前的赵大公子却摇头,神色有些诡异。
“刘兄,我所说的并非我等平时供奉的神佛泥塑——那文昌帝君神通广大,且有一颗慈悲心肠,并不需要信徒以金钱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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