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明白。”
解昌杰淡淡说道。
对于今日这个行事有些异状的世子,他感觉有些东西超出了自己的控制之外。
毕竟,此时转移王府财产正到了关键时刻。
绝对不能有失。
如此,这王府世子现在倒是要看住了,毕竟少年人容易意气用事,万一要是哪天一纸诉状捅到朝廷中去,到时怕是所有人都讨不到好果子吃。
“王府近日加强戒备,无事臣便告退……”
等解昌杰走后,旁边的王府属臣陆松等皆是愤愤不平。
而朱厚熜的眼神冰冷,看解昌杰的背影,如同看一个死人。
“实在是欺人太甚,此事要不要告知主母……”
看着身旁的黄锦,朱厚熜摇了摇头。
如今袭爵的诏书迟迟不下,就算蒋母是先王妃也没有什么用处。
更何况,蒋母经营王府数十年,兴献王虽然妻妾众多,但仅有的两女一子却皆是蒋母所生,手段之厉害,难道真的不知道解昌杰的嚣张跋扈,侵吞王府资产一事吗。
“骆安还没回来吗?”
朱厚熜望着门外。
目光幽深。
虽然今日捣灭了一处妖鬼的巢穴,但朱厚熜却发现劫力却并没有消散的意思。
反而有一部分隐隐往自己身上汇聚。
看来,通过今日之事,有东西盯上自己了……
或许就在今夜……
朱厚熜抬头,见天空高悬的烈日,心中想道。
“世子……”
门外,骆安脸色惨白,面无血色,脚步匆匆的走到朱厚熜面前,回禀着刚刚探明的消息,神情有些恍惚。
“胡疤子死了,连同同行的五人一起,被发现溺死在安陆城外的官道上……”
想到刚刚看见的那几人可怕的死状,骆安不由得打了个寒蝉。
只有半指深的小水沟,却淹死了六个走南闯北,身配刀剑的大汉。
这又如何不让人胆寒。
但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甚至隐隐带着几分畏惧的是,面前的兴献王世子听到这个消息脸上的表情似乎并不显得吃惊,甚至就连世子身旁的王府众臣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多少变化。
“走,去县衙……”
朱厚熜说道。
事不宜迟,必须要加快速度了。
……
“世子,县衙到了。”
车外,骆安低沉的声音让朱厚熜从入定之中清醒了过来。
还差一点,就能突破炼气中期,如果用丹药辅助的话,还会更快。
“直接去停尸房。”
朱厚熜在车内说道。
按照骆安锦衣卫千户的身份,并且身上还兼着海盐的大案处理,去县衙看几具尸体自然是轻而易举。
但凡事总有意外。
“骆千户,这是……”
此时正巧从县域内走出一人,正是刚刚带着bJ朝廷折子还有兵部的公文来到湖广督办清剿南方水匪倭寇的刘清源。
见了骆安及身后显然是刻意遮掩过车马,眼中精光一闪,有些惊奇的问道。
因为前年正德十四年协助王守仁平定宁王叛乱之功,刘源清从进贤县县令迅速被朝廷提拔到督察院,任监察御史。
又因为其带过兵,且在南方工作过。
因此朝廷特命其分管湖广等地清剿水匪的事宜。
明朝的监察御史不仅有参与地方政务权力,更能参与地方军事。
就比如我们常听老梗“借老乡你人头领个军功”这种事情就归他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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