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两坛沁心醉。”
“这足以说明,云澜在断舍城中性命、吃食皆无忧,他们对云澜也还算不错。”
萧璟泫脸上暖暖的笑意,宛若冬风拂过的湖面,缓缓僵硬结了冰,化作一丝凄苦悲凉。
“可我总觉得,总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仅仅为了两坛酒,他就敢在仙门眼皮子底下露面?莫不是嫌命太长了?”
玉长风听了他这番反问,总算默默赞许了云槐的那句‘若是肯正经说话,他向来比你聪明。’。
并自愧不如地自嘲笑了笑,含着些请教意味地问:“那你如何觉得?”
“不如何觉得。”萧璟泫微微蹙着眉头,月辉似的眸光下敛。
“依我大胆推测,他或许是为了引出什么人,也许是盟友,也可能是敌人。”
“还有另种可能,他是故意如此作为,并露出马脚,方便吸引众大仙门的注意力。”
萧璟泫阖了阖双目,仰头向着漆黑阔空,抿了抿唇说出了最坏的那种可能。
“以渝怀吸引我们注意力时,凝幽也许已经将小师叔,从断舍城中转移走了。”
玉长风接不上话来,四周都静悄悄的,苍穹之中黑中染着墨蓝,没有星光,唯有半弯残月。
他这样一番推测下来,威风凛凛的阁主便更甚自卑:云槐说的果真没错,我确赶不上这毛头小子。
我是真吊儿郎当,不学无术,而这小子全是假的!全是装出来的!
萧璟泫掀开眼帘,见玉长风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怎么?阁主还有什么事吗?”
“若是真如你所猜的那样,云澜被那两浑蛋转移走了,我们该怎么办?还要去赴三日后的约定吗?”
萧璟泫转身进了扶光殿,孑然一身的背影,在晃晃月光之下孤寂又凄清。
是啊,他也不知道该如何。
他能做的,只有没日没夜地拼命修炼,努力让自己变得强一些,再强一些。
但,那孤单的背影,踏着铿锵坚定的步伐,已不肖玉长风猜。
萧璟泫必然是会去的,纵使已经知晓前路,此去或是飞蛾扑火,或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亦无悔无恨。
“哎!萧璟泫!”玉长风在他身后喊了两声。
“你回去早点休息,别再练习法阵了,也别胡思乱想,我找你师尊商量商量对策。”
可是,这种几乎让人濒临绝望的可能,又有什么对策可以解决呢?
云槐与他在烛光之下,从初夜促膝枯坐至凌晨,还是毫无头绪,更无对策可言。
直至鸡鸣日升,前殿有弟子敲钟来报,玉长风才盯着两黑眼圈,到前阁。
云槐垂了垂眼帘,正思索着要不要回房去眯小片刻,只听屏风之前传来气喘吁吁之声——
“阁主!阁主!不好了!璟泫师兄强行破了碧落云巅结界,又跑了!”
此话一出,殿上两人迷迷糊糊的睡意,顿时全无。
玉长风瞠目结舌,“你说……说谁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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