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臧大头,是个领头的,竟然也敢在这里喊冤!”
“真当我们海东青是吃素的吗!”
臧大星一愣,哭声戛然而止,软塌塌地倒在了地上。
赵鸣道:“将他提到第一间屋子里,用力拷打!”
话音刚落,就上来两个人,将扑倒在地上的臧大星捉小鸡般提了起来,扔到了一间厢房里。
赵鸣又对着其他人道:“谁是主谋,谁是胁从,今天终归要辨出来。”
“能够检举三个以上这个院子以外人的,可以换一条狗命,都听明白了吗?”
一个流民跪在地上浑身打着摆子,鼓起勇气哭着道:“大人,小的真的不知道什么造反的事,小的真的是冤枉的啊!”
话音未落,又有几个人大嚎冤枉。
赵鸣看着那人鼻青脸肿的样子,心里暗暗道:“糟了,刚才随便拉了七个人凑成二十个,都揍成这样,认不出来了。”
“还敢狡辩!”赵鸣朝那人厉喝一声,院子里立马便是安静下来,只剩下低低的啜泣声。
……
当天晚上,王贵亲自向刘俊汇报了事情的进展。
“臧大星是建奴的人?”
“建奴注意到我们小小的榆林铺?”
王贵点了点头道:“说是受一个叫曹雄的汉奸指派过来的。”
“曹雄。”刘俊听闻这个名字面上竟有淡淡的欣喜,开口道:“这就说得通了。”
“看来曹雄在建奴那边混得不错,像是有些权柄了。”
王贵疑惑道:“大人认得此人?”
刘俊点头:“老相识了。”
王贵又道:“是敌是友?”
刘俊道:“现在是敌,将来是友。”
王贵似懂非懂,缓了一会儿又请示道:“臧大星交代说,那曹雄只派了他一个人来榆林铺,不知是否可信。”
刘俊看了他一眼道:“海东青是我隐在暗处的眼睛,要靠看,不要靠猜。”
王贵苦笑道:“但是卑职想,建奴如果盯上我们,我们恐怕防不胜防。”
“榆林铺要发展,到处都是新人。”
刘俊皱着眉头轻轻敲了敲桌面,要追求发展的速度,初期必然是泥沙俱下,他也不能为了防止建奴细作渗透,就把榆林铺搞成一个封闭王国。
“这是你该考虑的事情。”
“先把臧大星这条线上的枝叶剪掉再说。”
王贵恭声应是。
之后的几天里,孛罗埚的墩煤厂里,陆续又有十几个人莫名其妙的失踪不见,流民营里每天早上饿死、病死的人,好像也比往常更多了一些。
十天之后,刘俊偕同刘安、王贵、王富贵等人,一起来到了距离孛罗埚的墩煤厂。
墩煤厂占地五十余亩,周围已经仓促建起了简易的围墙,里面东一堆西一堆,满满都是煤炭。
五六百人在煤山煤海中,拿着锤子叮叮当当砸个不停,场面非常壮观。
见到指挥大人来了,王炽赶忙跑了过来,将他们迎到了墩煤厂小院简易的房屋里。
半个月之前这里还是一片农田,王富贵高价从原本军户手中买了过来,王炽又整理了一段时间,才有现在的样子。
墩煤厂初建,一切条件简陋,但上到管事,下到工人劳动的热情都很高。
只是一个个黑乎乎的,像极了非洲难民。
进屋后,王炽抹干净桌椅,殷勤地请刘俊坐下,又亲手端上茶水,这才退回去站在下面听训。
刘俊仍是往日冷冷的表情和声音道:“王炽,墩煤厂草创,你得多辛苦了。”
王炽赶紧跪下,诚恳道:“能得指挥大人赏识,是小人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小人定然尽心竭力,不负指挥大人的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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