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三楼窗口。
曹警官和他新带的徒弟小张站在窗口看着秦琛的车子。
小张有些奇怪地问，“师傅，这个秦琛背景很复杂。你难道相信章军的死跟他没关系吗？”
曹警官冷哼一声道，“再复杂又能怎样？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不能把人怎么样了。我们办案是讲究证据的。没有证据，任何怀疑都只能是怀疑。”
“这个秦琛听说在京北是个风云人物，你说他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跑到蓉城，跑到正方通信那样一个半死不活的公司干嘛？要说他没有目的，鬼都不信。”
曹警官咧了咧嘴角，“或许人家是为了爱情呢？”
“啥？”小张一头雾水。
曹警官看着秦琛的车子开走，也转身离开窗口，一边走一边说，
“你们年轻人不都是为了爱情疯狂吗？网上不是说有种人，叫恋爱脑吗？或许，我们秦总就是伟大的恋爱脑。”
“什么意思？师傅你别搞笑了，网上讲的恋爱脑指的都是女人。见过几个男人这样的？”
小张跟着师傅没多久，他没想到，中年的师傅居然这么懂年轻人。
曹警官吩咐道，“秦琛和他们公司一个叫夏鹿的员工早就悄悄领过结婚证了。你有空去查查这个夏鹿是什么来路。”
“啥？”小张更是晕了，现在有钱人都这么会玩吗？还喜欢隐婚？
隐婚很刺激吗？
“听说这个夏鹿的前夫也在他们公司。她前后脚离婚，前后脚结婚。”
曹警官的话像是一记重拳狠狠地敲在小张的脑仁上。
曹警官走到了办公桌边半晌，发现小张还站在走廊中间发愣。
“小张，去申请一下外勤！”曹警官对着门口喊。
“哎哎哎，来了。”小张这才回过神来。
“对了，小张，听说江城市公安局来了一个很厉害的犯罪行为痕迹学博士，你有空联系一下，看看可能请她来帮忙分析一下，或许对这个案子有关键性的突破。”
“好嘞，师傅。”一听说有这么厉害的人物可以帮助他们破案，立马更来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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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鹿和李果果回到办公室，整个的大厅依旧响着嗡嗡嗡地八卦声。
她干脆戴上耳机，专心致志地坐在电脑上梳理材料。
下午，她带着资料直接去了w单位，找到对方信息科的科长，跟他一一核对项目需求书。
往常这个时候，如果下班不回公司打卡，她都会在微信上跟章军报备一声。
但如今章军不在，她不知道该跟谁说。
于是，她犹豫了一会，还是直接从w单位回了公司。
可刚到公司大门口，她就接到李果果的电话。
“怎么了？果果。”夏鹿问。
李果果大惊失色地说，“小鹿子，完蛋了！章军死了！刚刚公安局派人来公司调查。警官还特意问你去哪了。他们还在公司等着你嘞。你在哪？你要不要跑啊？”
夏鹿正在上公司门口的台阶，闻言，脚下一歪，一个趔趄，整个向前扑去，眼看着就要摔个狗啃泥，手机也“砰”地顺势甩了出去。
夏鹿吓得狠狠闭上眼，完蛋了，完蛋了！这下真的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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