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月的花销还没你一半多,外人知道会怎么传?”
柳芳娘还不服气:“夫人不说,外人怎么会知晓?”
“难道非要夫人说了外人才知晓?那玲珑阁、绸缎庄里就没记账?妾室的风头盖过正室,你不为我想,也得为书哥儿想想。”
周永礼耐心解释:“我要是因为此被御史或是政敌参了一笔,招来陛下斥责,书哥儿正是科举的关键时候,你想毁了我们父子的前程?夫人也是为了周家考虑,你别每次怀疑夫人的用心。”
柳芳娘这下听完才真的是脸色大变,一来,也是怕自己的行为影响到周永礼和周书卿,这二来,是周永礼居然会为宋夏说话了,这怎么能行?
她才不信宋夏是真的为了周府考虑,不过是借机不让她支钱罢了。
倒是用的这借口,确有几分道理。
于是她立刻低头啜泣:“永郎,是妾身不是,妾身的考虑不周竟然差点害到永郎,妾身原本也只是想打扮漂亮点让永郎瞧着舒心,今后妾身一定谨慎行事。”
周永礼心疼的拥着道:“知道你没有坏心,你便是不打扮我也喜欢,以后便低调些。”
柳芳娘不甘,却也别无他法,心里像针扎一样难受,周府这么富裕,看着却不能花,这不是折磨吗?
正院,芙蓉兴高采烈:“平时沁雅轩那边来拿牌子支钱,理直气壮的,以后看院里怎么嚣张,今日老爷可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呢!满京都哪个妾室过得有她这么滋润的。”
宋夏脸色淡淡:“她确实过得滋润了些,以前是我不放在心上,以后断然不会容忍,妾室就该有妾室的样子。”
她以前想着,周家底蕴深厚,她又出身郡王府,犯不着和柳芳娘计较这点银钱,平常花销,她也是多用自己的嫁妆,毕竟郡王府的陪嫁,档次比周府还是要高些,所以从账上银钱看来,她比柳芳娘用的就少。
但现在想想,凭什么呢?用自己的归用自己的,周府的也要用,柳芳娘一个妾室,就不该有超出妾室的支出,毕竟这周府,以后可是要自己的儿子来继承的,转念一想,柳芳娘现在用的就是玉哥儿的财产。
这几千两对自己来说是不多,但散出去给穷人派粥,不必给这柳芳娘花高兴?
“等会儿你们去沁雅轩说一声,就说玉哥儿刚好,书哥儿明年开年也要科考,本夫人从明天开始要去城外施粥,给府中两位少爷祈福,让瑛姐儿和我一起。”
芙蓉不解:“夫人这是为何?”
“自然是让那周瑛吃吃苦头,她姨娘奢靡成风,她也没好到哪里去,本夫人猜想,她必定吃不了那个苦头。”
“可是就算吃不了,老爷和老夫人也只会心疼,并不会将瑛姐儿怎么样吧?”
宋夏一笑:“她连给自己两个哥哥祈福都不肯,如此没有教养,以后本夫人又怎么好带出去参加各府宴会?”
芙蓉这才会意,往常老爷和老夫人总让夫人将瑛姐儿带出去见世面,想为此给瑛姐儿找一个好夫婿,有了这个借口,这马上到了过年,夫人就不用为瑛姐儿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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