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地方为了想将女子真正的困在后宅之中,还要女子裹小脚。”
梅莓将她曾经知道的那些封建历史中对于女子的迫害的案例拿了出来。
“什么叫裹小脚?”
永媛好奇。
“女子尚在年幼之时折断脚掌并用长布条裹之,终身不得长,这种小脚又被称做‘三寸金莲’。”
“嘶——”
永媛听的头皮发麻,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大脚,直接打了一个冷战。
“那还能站着么?”
“能站着啊,就是站不了太久。”
“荒唐!岂有此理!!”
就在梅莓和永媛说话的时候,淳于良忽然就从马车内猛地伸出头。
刚才他一醒来就听见梅莓说的话他就想要出声辩驳,结果越听越气,越听越离谱!
这裹小脚究竟踏马哪个腐儒提出来的?!
梅莓也没想到淳于良的反应居然这么大。
“小脚裹了,女子如何下地劳作?!”
淳于良山羊胡都要气得翘了起来。
“是啊,农人百姓家尚且需要女子出一份力气免了裹小脚的苦,可是稍微有些条件,富户高官家的子女又不需要下地劳作。
她们只需要变成那些人眼里的完美女子,安安静静的端坐在那里,等待着一门相配的亲事,从一方院子换到了另一方院子,结束自己的一生。”
听见梅莓说的这些,淳于良自己家里又不是没有女儿孙女,眼皮狠狠一抽,紧接着他又道:“那为何老朽没见过这些?朝堂之中哪有人家会对女儿做这种事情?乡君莫要危言耸听。”
“危言耸听么?”梅莓斜了眼淳于先生,又继续赶着马车,说道,“我可不觉得这些事危言耸听,大成这么大,淳于先生难道各个地方都去过?”
“难不成乡君去过?”
“啊,我虽然不是所有地方都去过,但是总体算下来那我去的地方确实比你多。”
听着梅莓跟报菜名一样报了她曾经去过的地方,淳于良哑然。
可是他最后依旧不信邪,又问道:“难不成,真有腐儒对女子迫害至此?”
“当然有,其实细细想来,淳于先生读了那些前任书作,没有发现对于女子的要求是在一点一点变多么?
等到他们发现好像没有更进一步可以在对女子的外部行为有更多约束的时候,那些想借对女子规束扬名的人只能将迫害开始转嫁到女子的身上。
先前我与您吵得那些,您醒来想必也听见我刚才说的。
我偷梁换柱将圣人对女子品格的要求转到了外貌之上。可是您仔细想想,当时为什么您会忽略我话里的这些呢?
您有没有想过,哪怕像你这般儒学大才在一些特定的情况下都免不得落入品德与外貌等同的圈套中。
那世上凡人如此之多,出现几个歪曲儒学,想要借机扬名走上歪门邪道迫害女子,使儒学名声臭不可闻难道不可能有么?”
梅莓说罢便见淳于良再次被自己问住,不等她还要继续,梅莓就听对方语气里带着一点愁苦,问道:“乡君对待儒家并无好感也是因为如此么?
因为见过那些不好的……”
“大概吧。”梅莓忽然笑了一下,没有多说。
她是真的没读过那些什么巨作,再说下去得露馅了。
“那——乡君可愿跟老朽读书?”
“哈?淳于先生还招女弟子?”
梅莓惊讶。
果然,被梅莓点了一下性别,淳于良脸上表情微微一僵,转而却道:“有教无类。”
“哦,可惜我年纪大了,不是学习的好时候。要不,您教永媛吧。这位乃是永王独女,才十一岁,正好是读书的年岁。”
永媛:你清高、你了不起,你不读书让我读书!
梅莓:我忙,你以后也得忙,所以现在好好学习吧。
永媛:??????我以后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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