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报复,然而却成了一头任劳任怨的老黄牛。
回归眼前,周管事佩服苏轶昭的手段,心中终于安定了下来。
......
屋外狂风呼啸,漫天的飞雪铺天盖地袭来,红梅点缀的树梢顷刻间就被白雪所覆盖。
屋内的炭盆中舔出红色的火苗,温暖了整个书房。
门突然被打开,一道慌乱的人影出现在了屋内。
“哎哟!雪太大了,快将门关上!”
屋内传来一声娇喝,而后从里间出来一位容貌清丽的少女。
“月容姐姐,您可不知,这样的天气,大厨房给咱们的羊肚菇老鸭汤上面都飘了一层油了。”
刚进来的月秋将食盒放在桌上,被寒风吹得泛红的苹果脸上满是不悦,嘴里嘀咕道。
月容皱了皱眉,低声道:“少爷还在温书,莫要大呼小叫。许是今儿汤煨地早,咱们放在小泥炉上热一热就是了。”
“原来到晌午了?摆饭吧!”少年声音悦耳,不过还带着几分稚嫩。
苏轶昭将写完的策问检查了一遍,而后对两人笑着道。
侍方的爹在大厨房做事,虽说不能违背上头的意思,但这些年还是给了他们屋里不少便利。
这次的羊肚菇老鸭汤,必定是特地留的,里面肉可不少。
“诶!您先净手,奴婢给您热一热。”月容说着,就打开食盒,将老鸭汤倒进了陶罐中。
如苏轶昭所猜那般,确实不少肉。
闷声发大财,只有这样上面飘了一层油的,才会无人去端。
不得不说,侍方的爹很精明,这样既不得罪人,还能给苏轶昭他们不少好处,比傻头愣脑的侍方聪明多了。
人家说歹竹出好笋,这父子俩是好竹出歹笋呐!不过说明姜还是老的辣。
将窗户打开一些,寒风裹挟着雪花立刻从窗缝里钻了进来。
吹在人的脸上,如刀割一般地疼。
“呀!少爷,天儿冷,还是关上吧!”
月秋脱下身上的厚袄子,露出了里面湘妃色绣梅花的夹袄来。
“屋内燃了炭,就得打开窗户通风,否则容易中毒。”
苏轶昭透过窗缝看向外头的冰天雪地,不禁感慨,这北地一到冬日,就成了银装素裹的世界。
时光似抓不住的流水,从指缝中悄然溜过。
如今,已是康隆九年,冬!
十一岁的少年身形依然单薄,但他的身姿在肆虐的风雪中,如同白雪覆盖之下的劲松一般傲然挺立。
一袭天青色立领右衽长袍,领口和袖口都镶着白色的狐狸毛,衬托地少年容颜昳丽,华贵异常。
宝蓝色的腰封下挂着一枚小巧的白色玉蝉,下坠的流苏随着少年走动的姿势微微摆动。
此刻他一撩下摆,施施然坐在圆桌前,行为举止自有一派风流。
只一眼,就能看出此子出身世家,教养极好。
苏轶昭等着月容替他布菜,不得不说,这封建社会太能腐蚀一个人的心志了。
这才两年多,她就已经习惯了有人伺候的奢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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