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被雪浸湿的鞋子更为冰冷,他只能起身活动一番。
若是再不动弹,可是真会被冻死在这儿的。
马车行进至那书生身旁,书生忍不住转头看向从车窗内探出的小脑瓜。
只见少年面容稚嫩,却难掩其绝世之姿,他心中不禁一阵惊叹,比里正家年画上的娃娃还好看。
这就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吗?他不知该怎么形容,只是愣了神。
“侍方,让后面的马车停一停,咱们让他搭个顺丰车吧!”苏轶昭对侍方道。
苏轶珏原本已经坐正的身子顿时紧绷起来,他微皱眉头,道:“小七,你出门少,或许不知!这走陆路最容易碰到山贼,且那些山贼惯会伪装,与同伙里应外合,为的就是让过往的车队放松警惕。”
他将个书本放在小桌上,再次劝道:“咱们不知此人到底是不是书生,还是小心为上,莫要节外生枝了。”
“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我刚才已经观察过他了,是山贼的可能很小。不过五哥若是不放心,不如咱们送些御寒衣物给他,也好过让他冻死在这冰天雪地。”
不是苏轶昭圣母,而是她刚才已经观察过那书生。
面黄肌瘦,面容十分瘦削,都没三两肉。
可那双眼倒是十分明亮,看着越来越近的马车,眼中只有羡慕,而非贪婪或嫉妒。
拿着窝头的手上满是冻疮,或许是在此地已经坐了一会儿,身上冻得都打起了摆子。
背后的藤箱一角露出了里面的书籍,应该是怕藤箱散架,只见藤箱外面被一根麻绳绑了好几圈固定着。
然而,苏轶昭却并非是从这些断定此人不是山贼,而是从对方脚上的鞋子。
应该赶了不少路,那双黑布鞋都被白色的积雪给掩盖住了。
脚上厚实的积雪开始融化,那双黑布鞋才露出了一些真面目,不过湿漉漉的,想必这双脚此刻已经冻地僵硬了。
苏轶珏看了一眼就要被马车甩在后面的书生,便敲了敲车壁。
“少爷!”一名护卫骑马走了过来,恭敬地道。
“去前头和四老爷说一声,可否捎带这个书生一程。”
这个护卫是三房特地给苏轶珏找的,一直都是贴身保护,就连这样的天气,也是骑马随侍在一旁。
苏轶昭观察过那个侍卫,眼神冷峻,身上带着一股肃杀之气,可不是一般的护卫能比的。
苏轶珏吩咐完之后,马车已经停了,是侍方叫停的马车。
那书生见车队停了,却并未有人看向他,便猜测对方或许也想在此小憩。
镇上的大户人家他也不是没见过,一个个都趾高气昂,就连奴仆,都是眼高于顶,怎会对他这样的穷书生发善心?
“少爷!四老爷准了!”那护卫来到苏轶珏跟前回道。
苏文卿可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之人,再者他身为世家公子,哪里会管这些事儿?
之前自然也看到了书生,但并未多理会,这年月,贫苦人家并不少见。
这里地势开阔,方圆几里都一目了然,无处藏身,应该不是山贼。
既然马车已经停下了,那捎带一人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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