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
苏轶昭说着便冷笑了一声,“只是这黄雀也太多了些,也不知有多少人参与进来了。”
“哦!后来有人提议,说既然把苏氏给扯了进来,那不如找苏氏商议对策。反正都是一根蚂蚱,别想独其身子。”
相思此刻肚子有些撑,便躺在了苏轶昭的大字上。
“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想独善其身。”苏轶昭忍不住纠正道。
“就差不多的意思,我没细听,这不是重点。”相思立刻反驳。
“那不成!你若是对这些词儿不熟练,日后复述说不定会遗漏重要的内容,难免也会词不达意。”
苏轶昭与相思笑谈了几句之后,又问道:“他没说其他?有没有说他投靠了谁?”
“有啊!”相思点了点头,“说是找左参政阮仲廉,使人去送信,不过听说下晌去了地方巡视,未归。”
左参政阮仲廉?布政使司的参政大人,从三品大员。
不过此人不可能是廖海图背后真正投靠之人,看来这位参政大人也已经有了派系。
此人不是世家出身,苏轶昭之前对他也并未有过多了解。
然而这下晌去地方巡视,还是个三品大员亲自去?肯定是为了避开此事。
也对,科举舞弊谁不怕被牵连?也难怪廖海图会这般急切,以至于乱了方寸。
“有没有提到皇子?”苏轶昭问向相思。
相思点了点头,思索了片刻,才道:“说这次三皇子肯定算计不到,与太子一派也斗不起来了。”
这两个可以排除了,苏轶昭脑海中顿时出现一个人影,太子的岳父——吏部左侍郎江云守。
江云守与朱和谦在朝堂上一向都是针尖对麦芒,廖海图原先的意图,就是想让这二人和背后的派系起冲突,从而达到坐山观虎斗的目的。
“只提到这两个?”苏轶昭数了数,这不还有三个皇子吗?
相思歪着头思索了良久,“还提到了二皇子,说如今二皇子势大,如今他那一派正是扬眉吐气。他还说主子式微,他虽出身不显,但好歹也是正四品,主子不能弃了他。”
“式微?”苏轶昭立刻将朝中其他皇子的家世串联起来。
朝中皇子的母亲都出身世家大族,娘家不显的,那都是无儿无女的嫔妃。
这样勾心斗角的后宫,若非娘家显赫,想保下龙子可不容易。
除开家世,那就得看皇上对皇子们的喜爱程度了。
最受宠的是五皇子,老爹爱幺儿,就是这样的道理。
之前最受倚重的肯定是太子,可皇上近几年对太子越发不满。
正如廖海图所说,如今最得势的,还要属二皇子。
那排除下来,便只有四皇子了。
分析完之后,苏轶昭就收了文房四宝,打算睡觉。
此事急不得,反正计划得一步一步实施,她急也没用。
而苏轶昭受太傅大人看重,并亲自写信举荐之事,早已经在府城传得沸沸扬扬。
经过一日的发酵,此事越传越离谱。
苏轶昭这厢睡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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