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薄被放在干燥之处,号舍内较为阴湿,使得薄被比之前的霉味更重了些。
将小泥炉用上,用来驱散号舍内的湿气和寒气。
反正她之前在储物空间内放了不少生活用品,炭也是有的,不怕不够用。
号舍内的湿气,不止是苏轶昭,就连很多考生都无所适从。有的号舍脚下还有积水洼,看着都无处下脚。
然而科考还是要继续,苏轶昭将题目抄录下来,用过饭食之后,便静下心来思索了。
第二场试以五经一道,并诏、判、表、诰一道,要求是三百字以上。
苏轶昭先看向论题,“圣人道全德备。”
她思索了片刻,确定这一句并非出自四书五经,不过却与《论语》相关,由此衍生而来。
说这题超纲了,它也没超纲,可出题与四书五经之外,苏轶昭到现在还是第一次遇到。
好在这道题对她来说,还是简单的。
思虑了片刻,她提笔写道:“论曰:道德之盛者,名言之难也。”
对应衍生而来的出处《论语》,这就是点题。
这一题花了点功夫,苏轶昭誊抄完毕才看向后面的题目。
“拟汉章帝会诸儒白虎观议五经同异诏。”
这一题是汉武帝时期,儒家思想逐渐成为汉朝君主统治思想的支柱。
可当时儒家学派传承不同,并不统一,因此汉武帝才在白虎观召开了“石渠阁会议“。为的是统一儒学学派,正式确立官方统治思想。
苏轶昭想到了当时的典故,而后斟酌了一番,才开始下笔。
曹进成看了一眼离他有些近的号舍,开始坐不住了。
他起身走至中间一排的号舍处,远远就看着那少年下笔如有神,行云流水,正在全神贯注地写着。
他脚下一动,随后便往那个方向走去。
苏轶昭此刻正在想着文章的后续,哪里会注意曹进成的到来?
曹进成自然也不可能打扰她,只是站在她前面看了一眼,发现苏轶昭竟然已经写到了诏,不禁连连点头。
......
“殿下!五皇子得了密令,去北元府了!”
昏暗的书房内,一名玄衣侍卫向坐在书案后的男子禀报道。
男子沉默良久,而后冷哼一声。
“父皇对他倒是信任,这么大的事儿也让他去办。可老五本就贪财,他能办成什么事儿?”
男子的声音有些沙哑,“掌灯!”
侍卫立刻掏出火折子,上前将宫灯点亮。
宫灯亮了起来,屋内瞬间被驱走了黑暗。
男子看了一眼身上的四爪蟒袍,眼神晦暗不明。
“老四歇地够久了。”他悠悠叹息了一声,“辅国公府的长房嫡孙不是要与世子夫人的娘家表妹结亲,通说马上就要到婚期了。老四身为表兄弟,去凑凑热闹也未尝不可。”
他起身看向窗外,“去给老四透露消息,北元府发现了铁矿。”
“是!”玄衣侍卫领命,立刻出了书房。
“将水搅浑了才好!”他再一次看向自己身上的蟒袍,苍白的脸露出了一抹冷笑。
“谁都想成为本宫,可这太子之位是这么容易坐的吗?”
可他随后想到了什么,脸色突变。
“父皇也太绝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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