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自己整理头发。
只是她这两年将养好了身体,头发又黑又密,还很长,洗个头是真的麻烦。
好在很顺滑,否则这三千烦恼丝就能让她烦死。
回过神来,五皇子笑了笑,心中却想着,苏轶昭若是生在寻常人家,只怕那家保不住。
不少贵人都有特殊的癖好,坊市中不止有暗娼青楼,还有南风馆。
他往日对这些都嗤之以鼻,还觉得恶心,可若是换成苏轶昭,其实也未尝不可啊!
啊呸!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着实令他震惊了,这该死的肤浅。
“咳!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路过!”
五皇子怎么可能说自己倒霉呢?刚才他揣着地形图去城南的院子,可刚走到城南的巷子里,就碰到了歹人。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要强抢。可他偏偏只带了一名随从,最后寡不敌众,他跑了出来。
那些人还不肯善罢甘休,于是大家都在坊市中追逐起来。
一路跑到这边,误闯了一户人家的女子闺房,接着又是一阵狼狈逃窜。
跑到此处,实在累得慌,想趁机躲进屋里,可事儿就是这么巧了。
苏轶昭自然不会信,但也不可能打破砂锅问到底,这位来北元府可是得了密令的,那些事儿与她无关。
对方一时半会儿不会走,苏轶昭自然也不好赶他了,于是就将他当成了空气,让侍方端了饭食进来。
肚子真是饿得慌,已经好几日都不曾好好进食了。
苏轶昭不说话,而五皇子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屋内顿时一片寂静。
侍方让小二进来收拾浴桶,顺便将吃食端进来,却不想一开门,就看到了坐在圆桌旁的五皇子,他顿时一阵愕然,同时多了几分戒备。
“少爷?”侍方有些迷糊了,少爷刚才明明在洗澡,这人什么时候进来的?
苏轶昭摆了摆手,不愿多说。
纵然侍方心中有疑惑,但少爷都不在意,那他这个下人就不该多嘴了。
等五皇子缕清自己的思路,却见苏轶昭已经吃上了。
他手下筷子不停,动作虽优雅,但吃地不慢。
闻着饭菜的香味,见苏轶昭吃地津津有味,他觉得自己也有些饿了。
朝着一旁的侍方喊道:“再添副碗筷。”
侍方转头看了一眼自家少爷,见少爷并未多言,便走了出去。
苏轶昭现在只想补眠,等用过饭食之后,此人应该也能走了吧?
谁料五皇子非但没走,吃过饭之后,居然开始絮絮叨叨说起了京城的趣事。
起初苏轶昭并未打断,她以为说不定会涉及朝堂,也好让她多了解一下朝堂之事。
谁料对方只说坊间趣事,也不知一个皇子,为何对坊间之事知晓地这么清楚的。
眼前出现重影,苏轶昭有些看不清对方的脸了。
双腿无意识地走向床前,而后她和衣而睡,也不管还在说个不停的五皇子。
五皇子错愕地看着躺在床上的苏轶昭,双手交叠放在胸前的被褥上,乌黑的发散落在雪青色的锦枕上,显得少年秀丽中带着几分羸弱,看着竟然有几分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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