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离京城太远了,若是什么事都要请示苏锦荀,只怕黄花菜都要凉了。
苏轶珏再一次受到了打击,智多近乎妖!这是什么妖孽?
“昨日祖父来信将京城之事都详述了,京城一切顺利,此次乡试舞弊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只是族中一位族叔被罢了官,祖父颇为气愤,道咱们一定要严厉约束自己。”苏轶昭突然道。
“是!此事我也才刚刚知晓,其实也算不得多重的罪行,不过咱们得罪了首辅,此事未必不是个警告。看来首辅对咱们苏氏已经有了芥蒂,祖父在朝中的处境会愈发艰难。”
苏轶珏叹了口气,有些感慨道。
“还不是因为咱们太弱吗?”苏轶昭笑了笑,而后又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户部郎中沈明耀,五哥对此人了解过吗?”
苏轶珏回忆了一下,而后点了点头,“此人是右都御史林大人家的姻亲,他的嫡长女嫁给了林大人家的庶子。”
“林嵩林大人与首辅一向走得很近,唯首辅马首是瞻。也就是说,这位沈大人,也是首辅一脉的。”
苏轶昭眼中异彩连连,这才是她的目的。
苏轶珏不明所以,“的确是!沈大人与大伯常常意见相左,我也有所耳闻,可是此人有何不妥之处?”
大伯苏文春也是户部郎中,不过职责不同,这二人虽然是同僚,但关系并不怎么样。
“沈大人就是江南人士。”苏轶昭只提点一句,却并不多言。
首辅有没有参与私盐一事呢?贩卖私盐如此猖獗,朝中无人是不可能的。
正是因为有保护伞,才敢这般猖狂。光是地方官员保护,怕是还不能成事儿。
首辅身为内阁官员之首,每日送到皇上手里的奏折都要从他手里过,贩卖私盐一事已经猖狂太久了,他难道没有一点责任?
到底有没有包庇,甚至有没有参与,亦或者是失职,反正都得有一样。
苏轶珏震惊地之着苏轶昭,“你,你在算计首辅?”
“他可着一只羊薅羊毛,难道咱们就只能被动承受?”苏轶昭的性格,向来都信奉先下手为强。
即便首辅手眼遮天,她也不惧。要么认命被人算计,要么就奋起反击。
否则日后时常背锅,什么时候是个头?
“若此事不成呢?咱们会不会将首辅彻底得罪?到时候祖父在朝为官,只会举步维艰。你不知道首辅的权势有多大,若他撕破脸,较真起来,咱们就被动了。”
苏轶珏觉得苏轶昭行事太大胆了,有些冒进。
“不成就不成啊!到时候将咱们摘出来就是。”
苏轶昭看了一眼紧张的苏轶珏,无所谓地道:“五哥难道以为咱们这是要和他们死杠到底?暂时不会撕破脸的,只会点到为止。”
“你怎么就确定能点到为止呢?”
苏轶珏有些着急了,这孩子就是太大胆,大开大合的,总是让人心惊肉跳。
苏轶昭忽然笑了,“所以嘛!那位户部郎中沈大人,还得五哥派人去查底细。他若真的参与其中,对大伯来说,何尝不是个机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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