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天赋异禀,却顽劣非常,实乃令人头疼不已。” 范雨捷悄声道,心中既忧又爱。
随后语气柔和:“泽羿,汝之体魄渐恢复矣,或许吾应引荐诸位贵族千金于你,个个风华绝代、身姿曼妙,汝岁数已然不小,合当娶妻生子。若诞育贵嗣,纵然顽劣如龙,亦将亲自照料,悉心守护。”
李泽羿闻言浅笑,对于姻缘之事未有深思,“母后,待我找回记忆,再议此大事可好?”
通讯晶石中传来的蓝蓝哭喊声并未消散,宛如夜间的幽魂低吟,仿佛又有某种神器被他不慎击落,愤怒之中释放了些许狂野魔法。
李泽羿微微失笑,料想他三弟李鸣风今夜亦无法安眠矣,每当孩童遭难,整个李家必将群龙聚首,共求良策于李响一人。
“汝之子此刻高烧肆虐,几近熔铁铸钢之热度矣……”
不出所料,彼岸的李明远公爵满腔怒意拨响了李响的魔石,此前几次联络未能响应,终得以接通,却更加难抑心中熊熊怒火。
然而传来的是陈阿彩的声音:“小儿罹疫,何不寻医师诊治?”她的声音如同晨曦中的清风,轻巧又质问般。
“你……你怎持有李响魔石?”李明远一时错愕。
识破阿彩之声,他不满之语立显,“快唤李响接听!”
“听闻幼童高热,尤其接近地狱炎火之温,极易心智迷乱。”
陈阿彩言辞悠悠,似自语一般,“我昔日友伴之一,便是因高烧损毁灵识,最终成为迷途羔羊。”
“荒谬至极!”李明远厉声道,“吾族有医士护卫,蓝蓝断不可能受损!”
“李响并非医者,速领子就医,仅提醒汝等高热危殆耳。”阿彩轻声辩解。
面对这般态度,李明远厉喝:“立刻!将魔石交由李响使用!”
此刻的李响与陈阿彩正游历于神秘森林,返回之时他正沐浴净化身心。察觉外间嘈杂,他披上斗篷,步出浴池。
阿彩恭敬呈上魔石。
李响伸手接取,径直踱至露台一隅。父与子间深刻交谈,唯见李明远急促敦促:「子需速至——」
彼方家族因幼童号啕哭喊而忙乱不堪。李蓝蓝挥动小小法杖,周围物件纷纷被魔法击飞,高热不减,抗拒任何治疗法典。然面对李响的回复——‘明日莅临’,李明远暴跳如雷,欲斥责之语未曾出口,只听魔石嗡响,连接中断,随之进入无光无声之状态。
自幼习得礼仪教条,李家对待孩童尤为呵护,哪怕微伤小痛,全家老小无不为之牵肠挂肚……
然而,李响启口,言辞深沉:“并非每位稚童皆蒙受仁慈之待。”
言语中透露的秘密让她困惑。此时,李响已然紧拥她入怀,头颅倚于她肩,发丝与肌肤轻触,宛如幼兽寻觅主人庇护般的柔弱与依恋。
一刹那间,她仿佛感知到一股前所未有的信赖,从他体内涌现。微微讶异,心底莫名悸动,李响如此魁梧,却有着一颗孩童般纯真的心。
她默默承受这份倚赖,环抱他。
然则,片刻宁静之后,一股恶念陡然生起,手指舞动,将李响乌亮的发丝肆意拨弄至杂乱无章,她唇角扬起戏谑之笑,轻捏着他的耳垂,戏弄于斯。李响被她此番顽皮之举逗笑,沉默片刻,终究无法抑制心中喜悦。无论忧伤如何侵蚀心灵,遇到她总能化为欢笑。
“海蓝,海蓝……”夜晚幽深,白色灯塔映照下涛声汹涌,他低语,音符如风中的细沙飘渺无定。
今宵,二人皆将手中之器置若无物,世界仿佛暂时离他们远去,宁静如斯。
当晨曦初照,她自梦中醒来,却发现身旁人影依然沉睡。李响拥她入梦的睡姿依旧未变,醒来之际,肩膀酸痛不已,轻舒筋骨。透过窗帘缝隙,一缕金色光芒射进室内,时光应已临近辰时矣。
首醒之事,便是伸手取放于枕畔之通讯器。
拾起两部通讯器,重启之后,震动与信息提示声接踵而至,惊扰枕边之人苏醒。
一扫李响之机,十五余条来电记录,短信亦有数封。“醒了?”他手臂绕过她的纤腰,再把她拽回怀抱,额头轻轻摩挲于她的颈侧,带来丝丝微痒。
“我能酣睡至自然醒,你怎如斯慵懒?”她翻身坐起,疑惑的目光直视着他。“何不可让我多偷一些懒呢?”李响眸光炯炯,笑意含于声线之中。
话毕,便把通讯器还于其主,语带揶揄:“百事缠身之大人,是时候起身‘搬砖’啦。”接过通讯器,李响尚在朦胧状态。陈阿彩乘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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