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段毅。
表面看不出什么情绪,然而眼底深处一抹浓重的怨毒却怎么也化解不开。
“小兄弟好俊的剑法,也是好辣的手,上来就刺瞎我弟弟的眼睛,不得不佩服你的好手段。
不过你当真以为凭借自己那一身武功就能肆意纵横,任意妄为了吗?
你可知道我兄弟的师傅是谁?我们背后的人是谁?交代我们搅乱拜月宫的又是谁?
小兄弟,这里面的水深的很,我劝你在还没深陷其中的时候尽早抽身而退。
免得丢了自己的性命,枉费了一身卓绝的天赋。”
说这些的时候,雷破山还隐晦的瞄了一眼拜月宫众女,要不是这些臭娘们,他们兄弟两个怎么会落到现在的这般下场?
当真赢了红颜祸水四个字。
段毅落地后轻飘如羽毛,拦住正要乘胜追击的雷鸣,调匀气息,右手长剑反握在身后,一派悠然闲适的样子。
听到雷破山的话,不由得仰头大笑起来,只觉世事当真荒谬的很,:
“亏我以为你雷氏兄弟有多么硬气,多么了不起,原来也只是外强中干之辈。
竟然用一群完全不知道在哪里的人来威胁我,可笑啊可笑。
也好,我就给你个机会,听听这班人有多么了不起,能不能吓到我段毅,你说吧,这些大人物都有谁?”
一侧拜月宫众弟子本见到胜利在前,纷纷欢呼雀跃,以为报仇有望,却不料这雷氏兄弟竟然又扯出什么背景来,心中不由得担心起来。
人活一世,必然要受到方方面面的牵制和压力,不可能真正从心所欲的活着,那太理想,也太不现实。
所以在不清楚段毅和雷鸣来历,不了解两人性格的情况下,拜月宫众女还真的挺害怕两个人被吓跑,就此饶了雷氏兄弟。
当然,她们也十分好奇。
毕竟听雷破山话中意思,他们兄弟两个针对拜月宫似乎并不单单只是见色起意,还有别的人在背后使力。
“那你听好。
我雷氏兄弟乃是烟波叟原天胜的弟子,只是过往所作所为颇为荒唐,不敢提家师之名,一面有辱师名,而不是没有师承。
且目前我兄弟在十方殿的楚江王手下做事,你敢杀我们,就是和十方殿过不去。
任你有何等背景,何等关系,又是何等高手,敢和十方殿过不去,就是在找死,这一点我相信你也心知肚明。
至于针对拜月宫的真正黑手,说来倒是三者中势力最小之人,不过你应该也听过,便是雄霸魏州的金鼎派掌门人,曲东流。
如何?少年你今日若是就此离去,天大地大,我也不知你姓名,不知你来历,自不会找你寻仇。
但若是你执迷不悟,一意孤行,就算杀了我兄弟两个,也要拿自己一家人的性命来做赔偿,又是何必呢?”
雷破山一席话可谓震得在场众人七荤八素,纵然憨直如雷鸣这般勇猛壮汉,也是惊了一身的冷汗,有风一吹,后背哇哇一片冰凉。
如果雷破山说的都是实话,那么这两人还真是有大背景,大来头,若是动了只怕还真要闯下泼天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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