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惊的大象。
反贼虽众,却拦之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栾奕杀到彭脱身后,“彭脱休走,留下性命!”
彭脱只听“唔”的一声,自知险象将至,一左一右将架着自己的亲随推开,趴倒在地,滚向一侧,险之又险的避开了栾奕的大锤。
“跑?哪里跑!”栾奕单手接住一名反贼刺来的长枪,将枪杆撩向一边,提着那人的脖子将其揪了起来,“给老子过来。”随手将那人扔向彭脱,精准砸在彭脱的后背上。
彭脱本来就负了内伤,如今再次被狠狠砸中,“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歪倒在地。
栾奕凶悍冲上,大锤高举过顶,牟足吃奶的力气,一式举火烧天,“给我死来!”
“轰……”连大地都颤抖起来,尘雾漫漫,铺天盖地,扬的到处都是,迷了前来围堵栾奕者的眼睛,呛得他们不听咳嗽。
尘嚣减退,露出站马上栾奕血染的征衣,再加上满脸溅上的血污,活像一个地狱冒出来的恶鬼。
彭脱凄惨的歪在地上,面貌还维持着临死前的惊恐模样,眼睛瞪得又大又圆,鼻孔里鲜血外涌,嘴巴张到了极限……
大锤砸在了他的后腰上,澎湃的力量竟然硬硬撕裂了他的铁甲、肌肤、肌肉、骨骼,生生将其砸成了两段。锤头并未因此而止,又砸到地上,将大地砸出一个一尺多深的大坑。
一尺多深?懒腰砸断?见过砍断的?从来没见过砸断人的!那得多大的劲儿啊!
围在周围的反贼无不骇然,一脸惊恐的看着栾奕,端着长枪,全神戒备的缓缓后退。
反贼这一退可就给栾奕方圆二丈内留下了不小的空当。击杀彭脱后的他顿时清醒了许多,定睛一瞧,不由愕然,这才发现自己冲入了贼阵深处,位于反贼重重包围之中。
“这……”栾奕暗恼自己一时热血攻心,酒劲上头,只顾杀彭脱,竟不管不顾跑到反贼堆里来了。回望己阵,皇甫嵩、徐庶他们正发愣,尚未雷鼓进军,官兵大阵距离反贼兵马200多步,冲过来救援还需要不短的时间。
再看反贼人马,“咦?”
原来,刚才彭脱反回本阵时与波才有过对话。这也就说明彭脱和渠帅波才距离很近。想到这一点,栾奕一双虎目迅速在反贼人群中寻找波才位置,很快便在40步外发现立于帅旗之下的目标。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疯就疯吧!”
“逆贼波才,哪里跑!”栾奕怒吼一声,拔马便上。
这一嗓子吓了波才一跳,“我得个乖乖!快拦住这个疯子!”
即是疯子,又岂是那么好阻拦的。栾奕跟推土机似的横冲直撞,大锤钟摆一般左荡右撩,每一锤都能扫倒一片反贼。
“先杀马,先杀马!”情急之下,波才不得不亲自出言提醒。
一众反贼依命形式,果然见效。
栾奕为了保护坐骑,不得不分出心来为坐骑格挡反贼刺来的攻势,一心二用,冲锋的速度也就随之降了下来。“该死!”栾奕大急,战马跑步起来,一旦停滞不前,陷入包围动弹不得的自己可就危险了。他遥遥望一眼波才,猛地挥一下大锤,将反贼吓退,飞速从后腰处取出一只铁饼,在手心一转,掂了掂重量,又迅猛无比的向波才掷去。
“嗖……”铁饼疾飞而出,耀若流星,走弧形线路直逼波才面门。
波才行伍出身,论武艺非但不在彭脱之下,还隐隐更胜一筹。久经沙场的他在听到破空声袭来的同时,眼睛的余光也瞬间捕捉到了疾飞而来的奇怪事物,“不好,暗器!”下意识侧歪,惊险无比的避开铁饼。躲避的速度不可谓不快,但铁饼在擦到铜盔边缘时激出一片火星,在盔沿上划出了一道白痕,向波才身后走去。
“呼……好悬。”波才长出一口气,若非本能驱使,险些把性命丢了去。一口气还没吐完,只听“咔嚓”一声。波才的脸刷的一下绿了,多么熟悉的清脆响声,这是?
回头一瞧,脸瞬间又白了。刚才那枚铁饼被波才躲开之后,竟径直砸向了帅旗……人是活的可以躲闪,帅旗可就没那么幸运了,被铁饼结结实实砸中。
栾奕投掷铁饼的技术自是没话说,铁饼内蕴含的力量更是令人触目惊心,如利斧一般砸中粗壮的旗杆,崩起一片碎屑,铁饼随后没入旗杆,将旗杆懒腰斩断。“吱呀……轰!”帅旗应声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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