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好一阵子。当即表示定效犬马之劳,争取早日再立新功。
栾奕随即道:“不用争取,眼下便有一个再立新功的机会!”
“哦?”陈穹拱手,道:“旦听教主吩咐!”
“函谷关以西便是潼关。汝可敢扮作西凉败军,再去诈开潼关之门?”
“有何不敢?教主尽管交给穹便是!”
“好!事成之后必有重伤!”栾奕大手一挥,“全军听令,即刻兵发潼关!”
事实证明郭汜远比李傕谨慎的多。
当陈穹灰头土脸引着丢盔卸甲的“残兵败将”来到潼关下时,郭汜死活不肯开门放他们入关。
“郭将军,我乃李傕将军帐下运粮使陈穹。李将军兵败,生死不明,函谷关陷落,我等好不容易杀出重围,逃了出来!请将军开城门,放我等入关!”
“什么?”李傕败了!郭汜大惊,他和李傕互不相服,但毕竟共事多年,一同跟羌人打了大大小小近百次仗,总有一些袍泽之情。如今袍泽兵败不明生死,心中禁不住一阵泛酸。
同时,在并肩作战过程中,郭汜深知李傕熟读兵书,精于兵法战阵,武艺也是数一数二,却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败在栾奕手中。栾奕兵锋之盛可见一般。
“迎战栾子奇一定得小心再小心才行。否则一招不甚,满盘皆输。”郭汜心中默默自我提醒,随后指着关下的陈穹,询问亲兵头领,“可认得此人?”
那亲兵头领本在李傕营中效力,后转入郭汜军中,是以对李傕手下人马十分熟悉。他瞥一眼陈穹,点了点头,“确实是李将军手下之人!”
郭汜点了点头,视线在陈穹彪下人马中来回打量,见陈穹一众手下虽各个衣衫褴褛,满面灰污,但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腰直胸挺,哪里像是战败归来的样子,分明就是雄心勃勃,蓄势待发嘛!
郭汜顿有所悟,对亲兵耳语几句,下令打开关门!
“吱呀,咚!”关门洞开。
陈穹、太史慈引兵而入,却没有遇到喜气相迎的郭汜,而是铺天盖地的箭矢。
城墙上箭矢如雨,铺天盖地射向刚入关门的陈穹、太史慈等人。
陈穹没来得及反应,连中数箭,当场被射程马蜂窝。可怜陈穹刚刚立下功劳,自诩前途无量。还没来的及再立新功,却葬身在了潼关之内。
假扮成西凉士卒的教会卫士瞬间被弓矢放倒一片。
幸亏太史慈对破弦声格外敏感,在听到“嗡”的一声后,立刻将长枪舞的密不透风,遮住身体各处要害。可是即便如此,仍有落网箭矢刺入肩头,挤出一串热血来。
太史慈顿时明白中了郭汜将计就计之计,二话不说,引领残兵拍马败退。
此时,城墙上的壮丁正奋力拉动螺栓关闭巨大的木门。眼见木门即将闭合,太史慈从马侧抽出长弓,弯弓搭箭,四箭连出,箭羽精准无比的射中木门上的铁索。
四箭先后命中一点,势大力沉的箭矢砸中铁索,发出一连串“叮叮叮叮”的脆响,随即异端铁索断裂,木门无法严丝合缝的关闭,留出一条狭窄的缝隙。
太史慈骑术超群,竟在高速奔跑下,极端的距离内调整好方向,擦着缝隙逃出潼关,出门的那一霎那,铁甲与门框摩擦,溅起漫天火星。可怜其他教会卫士不像太史慈武艺骑术这般精湛,被堵在潼关之中,随着一声暴喝:“为了圣母的荣光”,反冲向围剿而来的西凉兵。接下来便是接连不断的悲鸣!
出得关门,外侧高墙上又是一片箭雨。
太史慈顾不周全后背,只得扑在战马上祈求圣母保佑。保佑自己少中些弓矢。
没曾想,圣母还真就显灵了。只不过箭矢一个没少,数百枚弓矢将他周边很大一片区域完全覆盖了去,呈方阵形态,砸了下来。
不过,在临近他的那一刻,明显松散了许多,跟落冰雹,砸的盔甲噼里啪啦一阵脆响。
太史慈咬紧牙关忍受着一切,随时等待着中箭升天时刻的来临。
可等了许久,未觉异样,挑起眼帘感受一番,一轮箭雨过后,自己身上竟然一点致命伤都没有,侧目看一眼后背,大为骇然,坚硬的铠甲背部位置足足插了7支箭矢,不过却只有两支弓矢刺破外壳,扎入肌肤,其余弓矢均是卡在铁皮内不得存进。更加奇特的是,如此密集的箭雨,竟没有伤及胯下坐骑。
太史慈大喜过望,将劫后余生的功劳全都归在了圣母身上,高呼“圣母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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