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冲车蒙着蒙皮,坚不可摧,岂是那么容易被火箭破坏的。
唯有几名推车卫士死在了弓弩之下。卫士死后,自有他人上来补缺继续捶打城门。
郭汜大急,四下巡视一圈,在角落里找到一根巨大的滚木。他撸了撸袖子,弯腰抓住圆木两段,双腿发力,“给我起”。竟独自一人把两人才能抬起的圆木举了起来,他颤颤巍巍来到正门上方位置,滚木脱手而出,直向冲车砸去。
“竖子,乃敢!”恰当此时,黄忠纵马冲了出来,手中八宝鸳鸯弓拉到满圆,连射三箭。势大力沉的三箭同时命中坠落中的圆木,竟将圆木贯穿,钉在墙上止住了坠落的势头。
黄忠再抽一箭,直射城头上的郭汜。箭如流星,速度飞快,郭汜虽在最短时间内规避躲闪,右臂仍被箭矢射中,血溅当场。
郭汜疼得呲牙咧嘴,再不敢露头。躲到矮墙之后,指挥士卒投掷滚石。“砸,快把冲车给我砸烂!”
话音刚落,却听一声暴喝,“贼子郭汜,纳命来!”
这声音郭汜倒也熟识,不是栾奕是谁。小心翼翼透过瞭望孔向关下张望,眼见一团黑漆漆的事物飞上城来。
郭汜虽不知那是何物,但在潜意识驱使下,下意识低下头颅。而这低头的动作恰恰救了他一命!
只听“砰”的一声。黑色圆盘状事物撞在女墙上,竟硬硬将女墙砸的粉碎。黑色圆盘势头不减,疾飞而出,将郭汜头盔上的帽缨齐根削断,一路横行,“咔嚓”,一头撞在城楼的木柱上。郭汜定睛一看,那竟是一枚铁制圆饼。
他顿时大惊失色,方知原来躲在女墙的后面也不是百分之百安全。连滚带爬的躲了起来。“都给我顶住!”
然而,这句顶住是那么无力!城墙上,没有一个人相信他们还能顶住,对于他们而言,沦陷是早晚的问题。
栾奕在城门前翻身下马,看一眼挥洒汗水,推动冲车的壮士们道:“我也来!”
他抻开大手握住冲车圆木,眼睛骤然睁开,太阳穴上的血管瞬间绷了起来。他双臂肌肉高高隆起,爆发出超强的力量,闷哼一声,“喝”,与三十六名壮汉同时将圆木推了出去。
三十六个壮汉只觉手上传来一股巨力,劲儿没使出去,反倒险些被圆木带飞出去。
圆木横冲直撞,撞在木门上,发出一声锣鼓喧天似的巨响。直将木门上的铁钉砸的颤抖起来。
圆木荡回,栾奕借用太极之力接住圆木,在圆木回荡的同时,腰弓发力,“喝”,又将蕴含外力和巨大惯性圆木送了出去。
“咣!”这一次撞击,比刚才任何一次都更加清脆。大门尘土滚滚,露出裂痕。
圆木撞后再回。栾奕如法炮制,再次抡出!这一次,圆木上蕴含的惯性力量足可用恐怖来形容了。
只听轰的一声,大门应声而倒。
而冲车,则因栾奕用力太大惨遭损毁。四丈多长的两人才能环抱的圆木在撞烂木门的同时“嗖”的一下飞入关门之内。将守在门内的西凉兵砸倒一片。
栾奕举锤,兴奋大喊:“此时不除贼更待何时?兄弟们,跟我冲啊!为了圣母的荣耀!”话毕,一马当先冲入潼关。大锤左挡右挥,便是一记左右野马分鬃。
哪有人挡住他力有千钧的锤头,两锤下来便有五名西凉兵倒地不起。浑身上下被莲花倒钩刮的到处是伤,也不知哪处致命,哪处只是皮外伤。
“啊……天门!”一种教会卫士蜂拥而入,关羽居右,张飞居左,领兵如同虎入羊群一般往复厮杀,顷刻之间把西凉军杀的屁滚尿流。
关门陷落;高墙上身着银甲的教会卫士越来越多,傻子都知道这潼关是守不住了。
郭汜当机立断,不再负隅顽抗,领着亲兵杀下城墙,跳上战马拔腿就跑。
“张爷爷在此。竖子郭汜,哪里逃!”张飞声若洪钟,这一嗓子差点没把郭汜从马上吓下来。头也不回,调头就走。“拦住那厮,快,拦住那厮!”
忠心的亲卫反身杀回,用生命筑起高墙,将张飞硬硬拦了下来。
张飞气的跳脚大骂,“郭贼,有种别跑,跟你张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郭汜才没有心情给他大战三百回合,权当没听到继续奔跑。
“妈了个逼的!”张飞照抄栾奕常用的京骂,骂个不停,“缩头乌龟,没卵的玩意儿!二哥,郭汜在那儿,快拦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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