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郭图笑着点了点头。
“如此,邺城唾手可得。”戏志才抚掌大笑。
郭图纠正道:“不仅仅是邺城。整个冀州几乎都在在下掌控之中,它们同时改旗易帜,成为教区的一部分。”
“如此……夺取冀州,郭大人当居首功,戏某不才,暂代教主感谢郭大人为朝廷所做的一切。”
郭图再次纠正,“在下所做非是为了朝廷,而是圣教和圣母,”
“圣母保佑,”李鑫深受感动,激动万分的在胸前划起十字。
第二天一早,戏志才按照郭图约定的时间早早來到袁府门外。在过去的若干年里,袁绍在这座宅子上耗费了不少的心思。大宅最初模仿大汉洛阳宫建设而成,只不过规模比洛阳宫小一半。后來,袁绍听说栾奕在济南国历山下的别院格局更加美观,便又依据栾家外宅样式进行了改建。
可惜,原本庄重大气的洛阳宫模式家宅,在置入田园风格的栾家建筑样式后显得很是不伦不类。不过袁绍却对此十分得意,常请当地名士到他宅中炫耀自家家宅的与众不同。
袁家这座坐南朝北的大宅,正门唤作正阳门,门内广场左右两边各有一排班房,其中包括几间重要官署。
班房总长约二百步左右,走至尽头便是宅内正堂三雍堂所在。三雍堂整体采用栾奕独创的空心砖结构,内设木柱支撑。墙上的大窗亦是双层结构,与墙体严丝合缝冬季保暖,夏季吸凉,居住起來十分惬意。高大的砖墙之上,屋檐下方有雕有飞云图案的前檐,檐上屋顶铺设的金瓦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
迈进可三人并肩通行的大门,堂内左右设有席位真正一百个,象征文武百官。百官席位最前方乃是一处高台,高台以砖石为基,砖石下面中空,后方有一孔洞,洞口设有一处不大的铁门,敞开后可往石台下蓄放柴薪,点燃后可为高台供暖。而薪火燃烧形成的烟雾则可随埋于地下的烟囱排至堂外。
说起來这一结构与火炕十分相似,栾奕将它引了來,做成了最原始的地暖设施,后被袁绍学走,用在了自家正堂里。
此时,袁尚就坐在这尊散发着热气的高台上,斜视着台下的戏志才,当头便给了一记下马威,“大胆戏志才。身为臣子,见了君主为何不行全礼,”
戏志才不卑不亢道:“袁将军此言差矣。今岁之前,本使确在河北效力,只不过当时本使孝奉的乃是袁公本初,而非将军。此外,本使已经回归正统,乃是圣旨御封的鸿胪寺卿,持天子节杖出使冀州,所代表的是天子。反观袁将军,说好听点是冀州刺史。说难听了,将军的刺史是自封的,朝廷并不认可,不过就是一介布衣。见了本使,应该是将军向本使行礼才是。”
“这……”袁尚顿时无言以对。
戏志才见袁尚慵懒的坐在椅子上,丝毫沒有起身的意思,反过头來质问:“大胆袁尚,见了本天使还不行礼,”
“你……”朝廷礼度摆在那里由不得袁尚不遵从,只得不情不愿站起身來,侧着脑袋向戏志才及地一拜。拜完还自我开脱,说:“我拜的可不是你,是天子,”
戏志才冷笑,“袁将军既然还知世上有天子,为何霸占冀州不向天子称臣纳贡,莫非生了谋逆之心,”
“你……血口喷人,”
戏志才一本正经道:“哦,那就是说袁将军沒有非分之想,既如此请将冀州归还朝廷。”
“怎么可能,”
“那还是有非分之想。”戏志才一番话,又噎得袁尚不轻,瞪着大眼,手指戏志才“你你你”个不停。
袁尚随即向郭图送上求助的眼神,意欲让郭图与戏志才辩驳。却发现此时郭图正闭着双眼,一副神游在外模样。
此时,戏志才又道:“袁将军私占冀州,不称臣不纳贡,乃叛逆之举。吾皇甚为震怒,特遣我家教主率领二十万大军前來平叛。现大军已陈兵大河之南,只消教主一声令下战火便会在冀州各地蔓延。我家教主慈悲之人,不忍冀州百姓身陷战乱,加之感念少时与将军之父袁公本初有旧,遂派本使前來招降给将军留条活路。望袁将军自识时务,主动投诚,莫要自取其辱。”
“放屁,让我向他栾奕俯首称臣门都沒有,”袁尚怒不可赦的猛砸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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