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如果我去读书,我娘就饿死了。”说到伤心处邓艾竟然不结巴了。
“不是有教会。有教会救济,怎么会饿死人?”栾奕惊问。
“我娘说了。我们有手有脚不能依赖教会救济,天底下需要帮助人多了,不如让教会把钱捐给那些更需要帮助的人。”
栾奕大为感动,“令堂是个识大体的人呐。”
“现在好了……”
栾奕一时间没明白邓艾为何感叹,“什么?”
“我们队拿了蹴鞠冠军,赢了一百万两银子的奖金。娘的生活有着落了,我也可以继续读书了。”
“你是为这才来参加蹴鞠赛的?”栾奕问。
邓艾坚定的点了点头,“要不是有这个目标,我们队坚持不到最后的决赛。”
“好孩子。”栾奕揉了揉邓艾的头,“你看这样好不好。我看你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还在适学年龄之中。我代表帝国演武堂以招募特殊人才为名,诚邀你这个帝国杯蹴鞠赛冠军到演武堂就读。就读期间,帝国不但免受学杂费,还以伍长的标准按月给你发军饷。如何?”
“那……感情……啊好!”一激动,邓艾又结巴了。“陛啊下,你为何……待……我这么好?”
栾奕一窘,遂既摆出一副高深莫测模样,“天机不可泄露。”
在接下来颁奖中,栾奕没能再从这群蹴鞠迷眼中的平民英雄里挖出什么特殊人才。颁奖典礼结束,本届蹴鞠杯赛也就步入了尾声。
正当看台上的百姓们为万众瞩目的蹴鞠赛事即将远离他们的生活而伤感的时候。帝国户部尚书毛玠为他们送上一则喜讯,第二届帝国杯蹴鞠大赛将于明年也就是圣元二十五年三月开始。
与今年的大赛不同,明年的赛事报名球队不再仅限于司州,而是覆盖帝国全境。司州、青州、齐州、冀州、幽州、并州、徐州、豫州、扬州、交州、冀州……连匈奴、羌族自治州、芦洲和济州这四片新土都收罗了来。
因为覆盖面广,参赛队伍势必很多。所以新一年的赛制有所变化:各州球队先在本州内进行选拔对抗,选拔赛的规则与本年度的杯赛一致,先是循环赛,再淘汰赛,州赛前三名将于次年,也就是圣元二十六年六月到洛阳参加总决赛。十七个州五十一支,司州作为帝国核心,将多派三支球队,加起来就是五十四支球队做最后较量。最终获胜的便是第二届杯赛冠军。
第二届杯赛结束的第二年,继续开展第三届……每两年一届如此循环往复。
闻知此讯,洛阳的百姓们乐开了花,他们为年年能看到蹴鞠赛事而兴奋万分。帝国其他州郡的百姓们沸腾了,在听说洛阳蹴鞠赛场上热火朝天的景象后,他们是既羡慕又嫉妒。眼下,他们用不着羡慕了,因为蹴鞠也来到了他们的身边,他们也能成为蹴鞠场上的一份子了。
帝国户部的官员们也乐了歪了嘴。一届帝国杯下来,除去冠亚季军奖金和场地维护费用,帝国户部通过门票、广告足足赚了二百万两白银。这么多钱相当于幽州一年的税收。明年,随着赛事扩大,这一收益将再创新高,他们怎能不为之兴奋和期待。
第一届帝国杯蹴鞠赛就这样在百姓的欢庆和期待中宣告结束,栾奕终于可以抽出身来,将全部精力注入到今年秋收后的粮产统计当中来。
在这方面,朝廷遇到了不少困难。主要的难点在于,自秦始皇统一度量衡以后,神州大地上五花八门的计量道具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统一。然而,度量衡虽然统一了起来,但由于地方差异原因计量数据却存在巨大误差。
比如说青州和扬州虽然都用斗来计量容积,但斗和斗的大小却不同。青州的斗较小,扬州的斗略大一号,两州送来的账簿上记录的收粮斗数虽然相近,但实际粮草重量却存在巨大差异。
再比如说帝国西北地区两州、羌道的人喜欢用石来计量粮草。石和斗单位本来就存在差异,相互衡量需要先换算,而换算的过程又异常复杂,这就在无形之中增加朝廷的工作量和难度。
除了容量单位。对于寸、尺、丈的长度,各个地方有不同的标准。帝国公认的一尺相当于24.25厘米,而在塞外草原一尺足有30公分那么长。交州人眼里的一尺则是20厘米左右。
长度标杆不同使得各方在做布匹方面的贸易时常因长短不和自己心意出现摩擦。
除此之外,有的地方采用十六进制,有的地方则是十进制。搞得户部的账房一个头俩大。时常出现错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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