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略显浑浊与昏暗。
但莫妄身具重瞳，虽然还未彻底开启，但已经能看破虚妄，直透本源。
他能看到这位老祖眼眸最深处，似乎蕴含一股破灭之力。
而在那之下，还有无穷生机蕴藏。
那应当就是重瞳的最高奥义！
若是释放出来，必然是石破天惊，有改天换地的威能，绝对可怕到极致！
同一时刻，祖地各处，也早已彻底炸锅。
莫寰宇等人出祖渊，于虚空显化，毫不避讳，光明正大的暴露天地之间。
荒族所有人都看到了，抬头望向这里，疯狂议论。
如今荒族已经度过几万载和平岁月，早就没人真正见过这几位老祖。
但凭借气息烙印和口口相传的传说，还是能够让他们认出每个人的身份。
“那个…莫非是莫星河老祖，万年前孤身灭掉琉璃古族的那位绝代大凶！”
“还有莫殇老祖，一刀劈出横断山脉的猛人，如今那里还是圣人以下十死无生的禁地！”
“别忘了莫万峰老祖，曾经……”
“最强大的，还是莫寰宇老祖，只差半步就证道称帝的人物啊，若是那一代不是荒天老祖珠玉在前，其绝对能无敌一世！”
荒族子弟皆在兴奋的讨论，语气中满是惊诧和震撼。
荒族老祖，每个都是曾经的盖世人物，都有属于自己的传说流传，威名响彻诸天。
是足以止小儿啼哭的盖世狠人！
这种九祖齐出的景象，还是荒族自古以来的第一次。
这些老祖，横跨多个时代，代表着荒族身为帝族的辉煌与璀璨。
如今竟然因为那位千年孕育的仙胎出世而齐出，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如今荒族已有十大圣子，再加上这位出世就自带无穷异象的妖孽天才。
“黄金大世，我荒族，必要再成最强霸业！”
荒族族人都忍不住心潮澎湃，热血上涌。
荒族第一祖莫寰宇，虽然威震诸天无数年。
但在莫妄等人眼前的他，却是一个垂暮老者。
佝偻着身体，身躯都如皮包骨一般，面容枯萎如杂草，憔悴的仿若要当场去世。
他的身体，有丝丝腐朽的大道气息在不断涌出，有种濒临崩溃的感觉。
靠近他的虚空都在震颤，经受不住这种可怕的力量，在不断破碎重组。
在修行界，这是绝世大能寿元不多的通常表现。
他慈祥的看着莫妄，露出温和的笑容，这个孩子，和他拥有同一双眼，让他忍不住心生喜爱。
自己同样生来重瞳，除了在最后帝路之战败给荒天，可称的上一世为尊。
如今，莫妄却不止身负重瞳，还拥有仙骨，更是诸天最强体质的混沌道体。
这等可怕的妖孽，未来的前景，连他都不敢想象。
“咳咳…这孩子与我有缘，同为重瞳，我带他回祖渊教导他几年…咳咳…”
莫寰宇缓缓道，同时不断的咳嗽，似乎身体状况不太好的样子。
“但…老祖您的…”
莫问歌看着他身边腐朽崩溃的大道气息，眉头一皱，沉声开口，语气有些犹豫。
可在场众人都知道他的意思。
莫寰宇存在的时间太过久远，几乎可与大罗天界存在的时间相媲美，是天下辈分最老的一批人。
寻遍诸天，怕也很难再找出一位来。
就算这些年都自封神源，但无数岁月中，这位老人也从祖渊中走出很多次。
如今寿元恐怕也是濒临枯竭了吧，随时都有可能会道消。
没看这位都快要当场去世了吗，连自身大道都控制不住，往外溢出来了。
“无妨，此事用不了多少时间，这孩子天资盖世，我想，有个三年当是足矣，不碍事…咳咳…”
黄金大世已到，道子必须快速成长起来，才能应对任何惊变…咳咳，我这条老命…也算是对的起荒族了…咳咳咳。”
莫寰宇没说几句话，就咳嗽不停，如同一个病入膏肓的垂暮老者，惹人感伤。
他身后的数道腐朽身影，一直如石头般沉默。
虽然没说话，但此时身躯却有几丝抖动。
众人暗自猜测，这应该是众位老祖同样也微微动容的表现。
莫问歌等人沉默，并没有反驳，因为这确实是最好的决定。
但很快，几人突然略有醒悟，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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