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揉不得沙子,见不得浪费。
陈牧连忙把老人拉到一边,笑着说:“大叔,你就别操心挖的事儿了,远远的盯着就行,您这样……太累了。”
“不累哩。”
维族老人摇摇头,坚持站在一线不挪地:“我不盯着不放心哩,这么远远看着更难受,也更累。”
好吧,既然是这样,那就不劝了。
陈牧正准备离开,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连忙对维族老人说:“大叔,让他们采收的时候,记得给我留出来一些不要采挖,我准备让它们继续长着,等六七月的时候采集种子的。”
肉苁蓉的种子很贵,价比黄金,陈牧准备留一点下来,自己收集种子。
一般来说,肉苁蓉的种子都要等到六七月才成熟。
肉苁蓉从四月五月开始开花结果,果实成熟以后会变成褐色,果壳干缩纵裂,到时候将整个果实割下来,放在室内通风晾着,最后去除杂质,就可以得到种子了。
这些种子不管是自用还是卖出去,都是一笔收入。
陈牧收集这些种子,主要是想看看能不能通过活力值,弄出质量比较好的种子,以后让肉苁蓉的种植变得更容易。
如果能弄出好的种子,他以后索性专门生产种子好了,这可比肉苁蓉本身更赚钱。
……
阿奇善,作为夏国全国最大的肉苁蓉生产地和集散地,是名副其实的肉苁蓉之乡。
他们的肉苁蓉种植,已经形成完整体的产业链,从种植到加工生产,都非常完善,在国内绝对是领头羊。
相比起来,其他地方的肉苁蓉种植,只是零零星星,不成规模,根本没办法和阿奇善地区相提并论。
刘大海一直在疆齐省经营着收购肉苁蓉的买卖,他会走乡串巷从农民的手里收购肉苁蓉,再集中起来,拉到阿奇善去,卖给那些大的加工企业。
这样的生意赚的是一份辛苦钱,阿奇善那里的大企业一般都不愿意去找农民收购零散的肉苁蓉,尤其是阿奇善之外的区域,所以跑腿的事情就由刘大海这类人去做了。
不过今年,刘大海连续跑了几家农户后,感觉到事情发生了一点变化。
他似乎来迟了一步,农民们手里的肉苁蓉,已经全部被一家叫做德兴药材的公司收去了。
德兴药材……
这个名字刘大海隐约听到过,好像是阿奇善那边的一家大公司,这让刘大海的心底蒙上了一层阴霾。
一家大公司来和他们这种小本经营的商贩子抢生意,和农民散户签订了收购合同,连带明年的收购都提前订好了,这种事情以前从来没有过,刘德海觉得自己的生意可能要做不成了。
闷闷不乐的刘大海来到平时最喜欢那家饭馆,叫了两个小菜,一碗白饭,和一瓶白酒,就这么自己一个人喝了起来。
过了没多大一会儿,隔壁桌上来了几个人,他们坐下后点了饭菜,边吃边开始聊起了天。
一开始的时候,那几个人聊的都是一些国际政经方面的事情,刘大海也没留意,可是过了没多久,就听见其中一个人说道:“听说了没有,今年阿奇善的沙鼠闹得特别厉害,出来的肉苁蓉质量不如往年的好,所以好些公司都到阿奇善之外的地方收肉苁蓉哩。”
另一个人恍然道:“我说怪不得这几天肉苁蓉的价格猛往上走呢,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第三个人又说:“这么一来,现在谁手里有肉苁蓉,岂不是就发财了?”
刘大海怔了一怔,突然明白到那家德兴药材为什么会跑到疆齐省来收肉苁蓉了,原来竟是因为阿奇善那边的鼠灾。
刘大海之前也曾听说过阿奇善今年闹鼠灾,可他并没在意,以为只是传言。
毕竟还没到收获的季节,谁也不知道地底下的东西长得怎么样,更无从得知肉苁蓉的收成如何。
可是现在——
大概消息灵通的人都知道了,所以德兴药材这样的大公司才会跑到疆齐省来和他“抢生意”了。
刘大海的脑瓜子很快的转了几转,突然觉得这或许会是个发大财的好机会。
德兴药材虽然大,可是强龙也不压地头蛇啊,他们之所以能够出手这么快,那是因为他们在阿奇善,比他更快得到消息而已。
现在在这疆齐省的地面上,德兴药材就算再快,可毕竟不是本土企业啊,不一定能比他更清楚那些人手里有肉苁蓉。
他只要更快一步把农民手里的肉苁蓉抢到手,那可就真的是奇货可居了。
猛地打了个激灵——
刘大海当机立断不吃了,直接叫来服务员埋单,然后急匆匆的冲出饭馆,朝着X市的方向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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