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五尺又是一根趁手的木棍。
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越来越清晰。
他听出是海叔的脚步声,心顿时放了下来。
他把五尺放回门后,打开走廊的灯迎过去,“海叔,您回来了。”
“这大半夜的你还没睡?”
柳大海抬起头。
“我睡了,听见脚步声就醒了。”
“年纪轻轻的睡眠怎么这么浅呢?走,进屋去。”
两人走进丁易辰的屋里坐下。
“海叔,您去哪儿了?怎地这大半夜的回来?”
他担心海叔的安全。
毕竟这大半夜的,万一路上遇到小蟊贼也是个麻烦。
“我去了趟香港。”
“什么?你这一天的时候就去了香港来回?”
他狐疑地看着柳大海。
在很多人眼中,去香港就跟出国一样,不是那么简单。
这也是人们盼着香港早日回归的主要原因。
海叔这一天之内就飞了个来回,他怎么觉得这事很蹊跷呢?
“嗯,我有证件,来回很方便。”
“您什么时候办的证件?我怎么不知道?”
“平时用不上,自然就没有告诉过你,姑奶奶知道的。”
“可是,咱们家跟香港也没有亲戚,您怎么以前就会去办证件?”
“那不是……以前我和朋友一起做过对外贸易吗?”
柳大海临时找了个借口。
丁易辰相信了。
小时候母亲和海叔的确有和外地人合作过生意。
“海叔这么匆忙赶去香港做什么?”他好奇地问道。
“服装城的事情时间紧迫,咱们即使抵押贷款能办下来,恐怕时间也来不及,所以我就去香港找了一位故人帮忙。”
“海叔香港还有亲朋好友?”
“有一位。”
“那……海叔这趟香港之行顺利吗?”
“很顺利。”
柳大海笑得很欢心。
丁易辰则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海叔,您的意思是您到香港找您的朋友帮忙,您的朋友答应借给咱们钱?”
“对。”
“海叔借了多少?”
“一个亿。”
“海叔,您的这位朋友这么有钱?他为什么对您这么大方?”
“这你就别管了,总之这钱咱们筹到了,等把姑奶奶入土后,咱们就赶回南城去。”
“海叔……”
丁易辰的眼圈儿红了。
声音也有些哽咽。
“好了好了,赶紧睡吧,我也困了。”
柳大海怕他继续追问,连忙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
丁易辰看着他走出去,那疲惫的身影令他一阵难过。
母亲去世之后,海叔就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了。
虽然丁家的大伯们与自己都是血亲。
可是却丝毫不如海叔对自己亲近。
没多久。
道长为柳月如挑选的吉日到了。
丁易辰没有邀请丁家任何人,而是与刘大海两人请了吹打班子和一众道士,来为母亲超度亡魂和下葬。
柳月如的坟墓是她自己生前挑选的。
按照丁家的祖训,她是为丁家生下了后代的人,理应葬入丁家祖坟。
但是,令丁易辰大惑不解的是,她是在丁家祖坟对面的一个小山坡上,早早的就为自己选好了一块墓地。
据母亲当时的说法是,这是一块风水宝地。
这墓地比对面大山上的丁家祖坟要低许多。
在安葬好母亲之后,跪在墓前许久的丁易辰突然抬起头。
他想到了一件令人气愤的事。
“海叔,您快看!”
蹲在墓前烧纸钱的柳大海,连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怎么了孩子?你看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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