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二十分钟,给女记者姚勤复诊了一下,然后就一路沿着穿沙公路往回走了。
走到半路,他接到了高中女同桌刘芳菲的电话(李茂阳救了她刚生下几天的儿子的永兴镇那个同学),给他说了一件让他懵逼了好一阵子反应不过来的事儿——
他高中同班同学陈朝江死了!
刚死下。
喝了一场酒后洗头,一头栽进水桶里爬不起来了,给淹死的。
卧槽!
这死法好新奇!
李茂阳停下车在路边抽根烟让脑袋歇歇,他脑子有点儿宕机了。
就那个上课时老爱拿红外线小手电筒照女生圣大腿的家伙吗?
就那个学习成绩老和他是班里的一对难兄难弟的家伙吗?
就以这么新奇可笑的方式落幕人生了吗?
太早些了吧!
印象中的面相,不像是个短寿之相啊?
人中好像还比较长?
好吧,面相之说,终究不能作数。
死了就是死了,去见这家伙最后一面吧。
他们的同学,现在念书的念书,在外打工的打工,估计没几个去。
陈朝江这家伙,死了个寂寞。
扔掉烟上了车,李茂阳开着继续向永兴镇驰去。
半个多小时后,他到达了永兴镇,陈朝江家他去过,就在镇上,他直接就开车过去了。
还没到就听到嚎天动地的声音。
这是真正的悲伤痛切的嚎哭,完全不同于老人去世后的那种悠扬拿调的嚎哭声。
中间还夹杂着吵闹声,乱哄哄的。
走近了李茂阳听出,有陈家和跟陈朝江喝酒的人的吵闹声,也有乱哄哄地吵闹着要张罗丧事的声音。
一部分人要张罗丧事,陈家的人拦着不让,说让几个跟陈朝江喝酒的人先赔了钱再葬人。
李茂阳停下车走过去,就见一个正和陈家吵闹的人叫了一声“李大夫!”,朝他走了过来。
刘芳菲丈夫高光良。
“和陈朝江喝酒的人有你?”李茂阳问道。
“是啊,这一场酒喝下罪过了,谁能想到陈朝江这家伙喝酒洗头能一头扎进水桶里爬不起来,发现了拉去镇卫生所也没抢救过来!”
“喝了多少?”
“一人也没均到一斤,中间有点儿腰窝酒!”
卧槽,混杂着腰窝酒喝,还一人没均到一斤!
估计那腰窝酒陈朝江多喝了!
不然何至于喝到能在一只水桶里淹死!
然后李茂阳越想此事越奇怪,一个小水桶而已,人即便醉到不省人事,头扎进水桶里面,水桶不会跌倒吗?
“哪个水桶?”
李茂阳和高光良走进院子里问道。
高光良指着院子里的一只多半人高的大油桶道:“那不是?”
李茂阳这一看才明白过来,敢情不是一只普通的小水桶,而是油桶改成的大水桶。
乡下人用完油桶,有的就会把油桶洗干净改做他用,这样的装满了水的大油桶,人趴上去也很难扳倒。
大概陈朝江那家伙喝完酒回来想清醒一下,就湖里湖涂地去洗头了,然后洗着洗着更湖涂了,就头软得一头扎进水里给昏睡过去了。
真特么奇事一桩。
不管怎样,李茂阳决定去察看一下陈朝江这个当年学习上的难兄难弟,顺便研究一下致死这家伙的病因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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