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吏部侍郎也对谈话内容毫不知情。
吏部尚书闻言哼笑一声,脸上却带着几分捉摸不透的表情。他没回答吏部侍郎的话,只是看着昌国公秦斐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吏部侍郎见此也不敢多问,只是眼神示意了一番身后的随吏,随吏颔首,趁着吏部尚书没注意,悄悄隐去身形。
待此人悄无声息的拐到转角处后,吏部侍郎复又一脸恭敬的候在吏部尚书身后,等待吏部尚书吩咐。
天色已经不早了,距离明德帝给的两日之期眼看着就要到了,吏部尚书想了想,挥手让吏部侍郎下去,自己到底是走进了书房。
他知道昌国公秦斐所言极有道理,可他也有自己的难处,若不是时间紧凑,真的寻不到人,他无论如何都不会依照昌国公秦斐所想行事。再有就是,他心中也明白,如今上京人心惶惶,若再不借势将皇上的目光移走,那第一个被开刀的,一定是吏部。
他虽为尚书,但推举武将之事到底少了些凭借,之前百官热络奉承,那都是有所图谋,眼见着没有音信,此时也没人再敢与吏部来往,再者他确实也不敢真让人钻了空子,因此此刻不得不落笔写下一个本应与官场格格不入的名字。
吏部尚书心中一叹,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其实也带了一些私心,希望此事可行吧。
奏折送出去时,吏部尚书瘫坐在书房,心中落下一块大石头。
他不知道这封奏折会掀起多大波澜,此刻只祈求皇上看在他忠心为国的份上能不迁怒于他,他知道皇上生性多疑,但也希望皇上能看在云阳郡主是皇室血亲的份上,不至于太过震怒。
这份奏折几经转手,消息被有心之人打探完了后,终于呈到明德帝的桌上。
夜色逐渐浓郁,圆月挂在树梢枝头。
提着灯笼的宫女太监来往众多,但依赖于规矩严格,皇宫没有丝毫的嘈杂之声。
乾清宫有熏香缭绕,烛火通明。明黄色帷帐攀附龙纹,在缭绕的烟雾中颇有张牙舞爪之势。
明德帝一派威仪,端坐在椅子上,望着桌上的奏折嘴角发笑。
李德福觑他神色,见他并无不悦,暗自揣测着明德帝笑起来的原因。
按理说,从上京选拔武将以来,皇上批阅奏折,不是面含怒气,就是冷笑不止,今晚还是第一次看见明德帝如此开怀。
李德福手拿拂尘,也不敢多看,只能垂眸伺候在皇上身后,听从吩咐。
眼见着皇上盯着那封奏折半晌还不打算批阅,李德福心中纳闷,脸上更是不解。
过了好一会儿,明德帝才慢慢在奏折写了一个字,李德福全赖平日里学过几句,也看熟悉了这个字,才知道这是一个阅字,看不出喜怒,也瞧不出明德帝是否同意。
李德福为上书的人捏了把汗,明德帝却是批完这封奏折,直接起身。
这还是李德福第一次见明德帝没批阅完奏折就起身的,他迟钝了几息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伺候:“皇上可是觉着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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