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还有一些散场了没有回去的群众听到喊声,一起将南宫天一堵住。
南宫天一见状大喊:“我叔叔是南宫修,你们谁敢拦我?”
南宫修在平安邑的名气仅次于胥余,众人被吓到了,顿时有些畏缩不前。迦南的姐夫见大家不敢上前,怕南宫天一跑了,连忙合身扑上,却被南宫天一掏出随身的匕首,捅了一刀,倒在了血泊之中,现在还躺在医院,生死未卜。
但是南宫天一的处理却成了问题,一方面他是南宫家族的人,而且还没有成年。
另一方面,受害者一个是羌人,一个是雅利安人,都是异族。
这些年大王虽然打着人人平等的旗号,但实际上对殷商旧部还是有优待的,在一些重要的领域使用的都是殷商旧人,尤其是跟着大王一起东渡的五大家族,更是把持了许多重要部门。
所以这件事虽然告到了景如松那里,他也只是选择了息事宁人,一面让康达尽力救治,务必保住受害者的性命。
一边出面安抚迦南的家人,同时将南宫天一擒拿,打了十棍,命他娶了迦南了事。
岂料迦南回到家,不知怎么和姐姐吵了几句,一时想不开,竟然跳江自尽了。
这事让南宫修的亲妹子南宫灵知道了,她是个嫉恶如仇的,平时又喜欢舞枪弄棒,竟然不管不顾将南宫天一给擒了,又寻到了阿里老儿,一起带到胥余家里来告景如松的状。
景如松正带着自己的家人过来给胥余拜年呢,两下正好碰见。
景如松一肚子委屈,心想我庇护你的族人,你还来告我的刁状。
两边正闹呢,这不胥余就下来了。
胥余听完描述,看着众人,问道:“这事还有什么疏漏的地方吗?”
景如松躬身道:“一如虞姬姑娘所言。”
胥余点点头道:“也罢,今天我便判一回案。召集民众,让大家广场见。”
现在正是假期,大家也闲着没事,听说大王亲自断案,纷纷前来观看,不到半日,广场上已经站满了人。
胥余坐在台上,将原告,被告都带了上来。
这案子没什么难处,三下五除二,就问了个清楚。
底下的群众,其实也都明明白白,平安邑的居民以商人周人为多,朝鲜人绳文人肃慎人夷人羌人只是少数。
对这两个外人,华夏诸族虽然表示同情,但对景如松的处理方法,却都没什么意见。
至于那个叫迦南的小姑娘后来跳了江,那人家都答应娶了你,是你自己想不开啊。
朝鲜人绳文人肃慎人却有点兔死狐悲之感,其实他们这些年,或多或少都有受到殷商嫡系的排挤,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而且现在的生活相比从前,的确是天差地别,这些事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胥余问明白案情之后,看了虞姬一眼,虞姬点点头,开始使用灵力替胥余传达他的话语。
“诸位,很难过在新年期间发生这样不幸的事。诸位既然来到此地,就都是我大商的百姓,无论你曾经是商人、周人、夷人、羌人、朝鲜人、绳文人、肃慎人、雅利安人、波利尼西亚人……在这块土地上,你们都是平等的,绝无高低贵贱之分,我绝不容许有人利用自己的特权欺负别人。景大夫,我且问你,南宫天一奸淫少女,致人跳江,又持刀行凶,该当何罪?”
景如松道:“当斩!”
胥余道:“好,那便斩!”
南宫灵吓了一跳,她只是一时激于义愤,把这个同族的晚辈给擒了来,倒是没真想杀他。没想到大王一声令下,就要砍头,不禁有些后悔。
不过大王已经下令,还是当着几万人的面,已经不可能有转圜的余地了。
广场上的百姓静默了一阵,随即便发出欢呼之声。尽管有人只分远近,不问情理,但是通情达理的毕竟占着多数。
况且这些话还是大王说的,大王就是他们心目中的神,他说的话怎么可能没有道理?
再说了,这些年和各族相处,也是和谐大过隔阂的。
南宫天一听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扑在地上只是叩头求饶,可惜胥余挥了挥手,就被拖了下去。
景如松愣在原地,好不尴尬。这件事他费了半天劲,却弄得里外不是人。
可是胥余也没有办法,这件事既然已经发生了,他就必须秉公处理,纵然是让景如松下不来台,却也顾不得了。
南宫天一被带到广场中央,按在一个石头墩子上。
平安邑没有刽子手,便由一个士兵代劳,他拔出一把斩马刀,一刀下去,鲜血喷涌,一颗大好头颅咕噜噜滚在了地上……
百姓们发出一阵惊呼,忽然震天价喝起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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