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单人房卡。”
季遇吸着吸管,抬眸看他,想了下,问:“单人只能、一个人睡?”
说话时唇瓣微张,露出被牙齿咬得发扁的吸管,粉嫩舌尖在管口戳了戳。
边珂收回视线,莫名觉得有些口干,舔了下唇瓣回:“只有一张床。”
“在家,也睡一张。”
“……是哦。”
其他人:“……”
虽然早知道他们睡一起,但现在在这里听到,总觉得违和。
江清风把手里的双人房卡递过来,“换一下吧,我要单人房的。”
边珂把房卡换了回来,带着季遇去了房间。
一进屋,季遇把外套脱掉,躺上床就不愿动了,连鞋都没换下来。
边珂给他脱了鞋,把腿抬上床,盖好被子,试了下额头温度,还是高得吓人。
无奈地叹了口气:“小老板,生病了还出来玩,这不是找罪受嘛。”
早上发现他发烧后边珂就有劝过不去了,但季遇没有听,把郑婉盈送出门后草草吃了退烧药就来了,现在这么一躺,多半要直接躺到明天回程。
季遇没理他,眼神迷离地望着天花板。
边珂从包中翻出退烧药,接了温水过来,“先把药吃了再睡。”
季遇乖乖爬起来,把两片药粒喂进口中,就着他的手喝了水,仰头吞下去,脸都皱成了一团。
吃完药,铁青着脸说:“味道,很怪。”
“我还没吃过好吃的药。”
“……”季遇缩回床上,“睡觉了。”
刚闭眼没多久,额间忽然传来冰凉黏腻的触感,睁眼就看到了退开的边珂。
抬手一摸,想要把黏糊糊的东西取下来,“这是、什么?”
“退烧贴。”边珂摁住他的手,不许他拿下来,“小老板没见过?”
季遇就算生病了,脾气倒是没变,板着脸冷哼,“我又没、生过病。”
“那惨了。”
“嗯?”
“第一次生病要生很久的,小老板可能要好几天才能好了。”
季遇狐疑地盯着他, “谁跟你、说的?”
“自身经验。”
顿了下,季遇问:“你第一次、生病,很久吗?”
“挺久的,我的印象中,好像快一个月了才好。”边珂轻笑,“那时候我还以为自己挺不过去了,打电话给我妈让她过来给我收尸,不过电话欠费了没打出去……”
那是暗无天日的日子,边宥才和温乔整日争吵,温乔离家出走,边宥才消沉度日,边珂五岁大,每天捡着路边的垃圾吃。
到底是不卫生,他生了一场很严重的病,但没有人知道。
在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时,温乔回来了,来和边宥才办离婚手续,发现他的状况时痛骂边宥才,带他去了医院。
把他治好,又把他送回了边宥才身边。
两人程序走了大半年才成功离了婚,边宥才回到北巷,边珂从此活在了充满污言秽语和谩骂殴打的环境中。
边珂笑了下,“不过我福大命大,没死成……”
季遇忽然伸手过来摸他的头,距离原因,他只能碰到边珂的刘海碎发,又无力垂落下去。
他说:“以后,不会、再有了。”
第一次生病时间很长,但生过了,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他相信了边珂说的话。
边珂喉咙一哽,将他的手拢进手心,滚烫的触感和冰凉的肌肤相贴。
“小老板,希望你早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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