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口福了,学生先行谢陛下恩赏。”
崇明帝闻言一乐,这小子,真是不客气……
荣府,荣庆堂。
满堂欢声笑语。
贾母、王夫人、王熙凤并一中年妇女聚在一起抹骨牌。
中年妇女正是薛家的当家主母薛王氏,贾府人称薛姨妈。
桌面上,贾母面前堆起了一座小银山,众人都洋溢着笑容。
兴致好,贾母便对着一旁的王熙凤问道:“听说前儿个你与琏儿将将闹了起来?”
本是愉悦的王熙凤顿时皱起眉头起来,不过也就一闪而逝,笑说道:“老祖宗,说起这事,您老评评理,瞧我家那个,成天见的与那什么翠玉坊的头牌厮混,我不过是多说了两句,他就甩脸子给我看。”
王熙凤是什么性子,怎么可能是说了两句,估摸着是没给爷们脸面,不过贾母毫不在意,笑道:“原道你这丫头这几年来历练出来,没想到还是短见识。”
“如今姨太太、太太都在这,都是亲,又都是过来人,你问问她们,哪家高门大户里的爷们不好这口,也值当伱如此纠结在心里?”
薛姨妈则亲热笑道:“老太太说的极是呢,这么些年,莫说老太太,就是我们,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没见过?家大业大,事情就多,爷们出去顽乐,算不得事。”
贾母赞同道:“姨太太说的极是,琏儿不过是顽乐顽乐,可往日来看,他还是个顾家的……”
王熙凤不置可否,显然妒性强。
贾母不以为意,在她看来,左右不过是个顽意,府里的那些爷们哪里少了,便道:“府里的爷们都跟馋嘴的猫儿似的,哪个嘴里不沾腥,琏儿算是好的了!小家子气的,这会儿让姨太太笑话了去。”
薛姨妈忙道:“老太太面前我也不作假,我家那哥儿又何尝好了去?成天不着家.....哎哟,真真没法提!还不如你家这些哥儿呢!尤其是宝玉?见过那么些大家子的公子少爷,再没见过哪家孩子比宝玉好的。都是老太太教的好。”
说起宝玉的好,贾母就极爱听了,谦虚道:“那也是个喜欢好看漂亮的,原我以为,他也是那般,谁知冷眼瞧了两年,竟没那些事,他竟是单纯喜欢漂亮好看的!”
随后便对着王熙凤教导道:“凤丫头,你把琏儿身边的都打发走了,空守着你一个,这哪是事儿,咱们这样人家出来的公子,身边多些颜色好的服侍也不是坏事,省得在外面胡来,被狐媚子给哄了去,咱们这样人家出身的公子,只要孝道不亏,知礼懂事,其他的都不过小道。”
“哎哟哟!”
薛姨妈激动道:“我原以为都是坏处,再没想到的还有这样一层好处!真真是长了见识了!”
众人纷纷大笑起来。
正当几个贵妇们聊的火热,忽地,就听门外廊下传来一阵惊呼声。
贾母最听不得这种声音,心里登时一跳,不知出了何事,往外看去。
王夫人等人也都敛起了笑容。
然后就看到原本跟着薛蟠的小厮被带了进来,哭泣道:“不得了了,墨竹苑的那位藴大爷把薛大爷给打了..........”
薛姨妈听到自家宝贝儿子被打了,顿时慌了神,忙站起身来,急道:“我儿怎么被打了?这是怎么了?”
瞧着薛姨妈失了神,贾母皱眉道:“出了什么事,说仔细些。”
小厮是一路小跑回府的,此时也是上气不接下气,缓了缓气,忙说道:“今儿个薛大爷在西城逛着,瞧见了墨竹苑的藴大爷,便上前招呼,可谁知藴大爷不讲理,将薛大爷好一顿毒打,都瞧不见出气了。”
此话一出,薛姨妈顿时只如五雷轰顶,骇然欲绝,脑子一片眩晕,根本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摇摇欲坠。
王熙凤忙在一旁忙扶住她,一迭声问道:“好端端的,怎么就动起手了?”
默不作声的王夫人发声道:“上回连他老子都想动手,就说他不是个东西。”
贾母皱了皱眉头,她原本以为贾蕴是个识礼的,没想道竟动起手来。
不过此时也顾不上这些,现今最重要的就是薛蟠,于是贾母开口道:“蟠哥儿呢?可去寻了大夫?……”
小厮回道:“薛大爷被带去顺天府衙了,小人没办法,只能先回来禀告。”
贾母闻言愣了愣,这该死的孽障,打了人还扔进了府衙.....
不过此时也不是关心此事的时候,忙吩咐道:“鸳鸯,去寻大老爷,让他带人去把蟠哥儿带回来养伤,出不得差错。”
论起庶务来,贾赦到底比贾政要靠谱些,即便不喜她这个大儿子,贾母还是派人将其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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