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色历任,想着逼盐兵让步。
贾瑱身后的兵丁见自家主将拔出剑来,顿时换上一副肃穆的神情。
此刻盐兵们也纷纷拔出武器,与他们对峙,毕竟他们接到的是死命令,若是放他们进巷,讨不得好。
“贾将军好大的官威……”
剑拔弩张之时,贾蕴的声音传了过来,尽显嘲讽之意。
“哼……”贾瑱冷哼一声,怒斥道:“贾蕴小儿,本官奉令协助城内治安,这些盐兵却阻拦我等,意欲何为。”
贾瑱已然知晓了贾蕴的身份,拱卫司参领,京中贾家八房中人,是他的大侄子,既然晓得底细,那也没必要客套。
贾蕴闻言冷声道:“奉令?奉谁的令?
本官不是令尔等巡视各自辖区,不得擅入东关街。”
贾瑱沉声道:“贾蕴,少在本将军面前装腔作势,灾民暴乱,尔等竟然不管不顾,既如此,本官协防又有何错?”
顿了顿,贾瑱继续道:“待本官处置了灾民暴乱,第一个便要参你个渎职之罪。”
这贾瑱还不是个饭桶,晓得先发制人,安贾蕴一个渎职之罪,如此一来,自己倒不需承担抗令的罪责,等处置了他口中的“灾民暴乱”,或许还能落得个尽忠职守的赞扬。
贾蕴掏出兵符,历声道:“本官命令尔等,退出东关街,若是不然,休怪本官不讲情面,违抗军令者,当斩。”
扬州大营的兵丁见贾蕴拿出兵符,纷纷一愣,神色犹豫起来。
贾瑱冷哼一声,虽说贾蕴有兵符在身,可他掌管扬州大营数年,岂是贾蕴这个外人所能媲美的。
只见贾瑱高呼道:“贾蕴小儿,你滥用职权,煽动灾民暴乱,洗劫城内士绅,国法难容,本官今日便拿下你,向上峰请罪。”
贾瑱分的很清楚,他抗令不尊,纯粹就是贾蕴渎职,煽动灾民暴乱,迫不得已之下,扬州大营才会介入好。
正义的是他,而不是贾蕴。
贾蕴见扬州大营的兵丁面对贾蕴的命令不为所动,神色如常。
虽说大乾将士调兵遣将只认兵符,但兵士还是听命于直接上级的,你调兵要拿着兵符去找统兵将领,但兵士听命于统兵将领,没虎符也会服从军令。
贾蕴虽有兵符,但不是这些兵丁的上级,自然威信不足。
“尔等欲抗令不尊?”贾蕴冷声道。
贾瑱嗤笑一声,警告道:“贾蕴,念在叔侄的关系上,我劝你让出道来,若是不然,休怪吾等不客气。”
贾蕴闻言神色阴沉下来,直勾勾地盯着贾瑱。
贾瑱不屑一顾,迈步朝着贾蕴身后的巷道走去,盐兵们见贾蕴似乎被震慑下来,神色也变的犹豫起来,不敢阻拦贾瑱的步伐。
贾瑱露出得意的神情,对贾蕴嗤之以鼻,旋即踏入巷道。
右脚刚踏入巷道,贾蕴忽然喊道:“贾瑱……”
贾瑱闻言顿住了脚步,冷笑一声,回头嘲讽道:“大侄子,还想怎么着。”
话音刚落,一道寒芒闪过,贾瑱只觉脖颈发凉,眼神直直地看着拔出长剑的贾蕴,面露恐惧之色,惊呼道:“你……你……”
“嘭”的一声,贾瑱倒在地上,抽搐一会便没了动静,鲜血从脖颈流出,瞬间便染红地面……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贾蕴看着贾瑱的“尸体”,冷声斥骂道,语气尽显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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