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跪下给老太太请罪。”
贾蕴闻言心头一冷,虽说贾母按血脉亲情确实是贾蕴的曾祖母,给她下跪也没什么,只是贾敬这般语气,着实让贾蕴不满。
不过贾蕴也不头铁,既然打算承爵,自然不会再出言挤兑,若是贾蕴没这个打算,当场便甩他脸子。
贾蕴双膝下跪,旋即给贾蕴请罪道:“小子无礼,还请老太太莫要怪罪。”
见贾蕴安分地跪下请罪,贾敬的面色也好看不少。
贾母见有人制住了贾蕴,心下顿时舒缓了许多,只是贾母大致晓得贾蕴的性子,好不容易让贾蕴袭爵,自是不能节外生枝。
不过到底还是贾蕴有错在先,而且这是祖父训孙儿,本就无错,于是贾母开口道:“好孩子,不妨事的。”
随后贾母便又对着贾敬说道:“敬儿,你也别苛责了蕴哥儿,他还是乖巧的。”
贾敬闻言一时失了神,不都说贾蕴此人恣意无礼,不知轻重,恼的老太太昏厥,怎得老太太还为其说起好话来?
沉吟片刻,贾敬看着跪在地上的贾蕴问道:“东府的爵位你是打算承袭了?”
见贾敬猜了出来,贾蕴也不藏着掖着,便直言道:“禀大老爷,小子正打算承袭东府的爵位。”
闻得此言,再加上贾母背书,此时的贾敬神情倒是好上不少,语气自然也放缓起来,沉声道:“嗯,你既然是东府未来的主子,往后切莫恣意妄为,若是丢了贾家的颜面,即便圣眷在身,老夫也饶不得你。”
贾敬是贾蕴的祖父,若贾敬真想惩治贾蕴,便是天子也管不着,对此,贾蕴心知肚明,自然不会出言挤兑,更何况,这贾敬过不了多久便会去修他的仙,碍不着贾蕴什么事,贾蕴自然不会没事找事,正所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贾蕴能接受袭爵,除却天子之令,其中缘由之一便是东府里没一个能制衡贾蕴之人,待贾敬去修他的道,东府内贾蕴便能一手遮天,原先的贾珍不也正是因此,所以才能在东府为所欲为。
更何况,瞧贾敬这神情愈发萎靡的模样,想必也没多少日子,既如此,何必与他一般计较。
于是贾蕴恭敬回道:“小子知晓,断然不会污了贾家的颜面。”
见贾蕴“乖巧懂事”,贾敬自然不会过多训斥,沉吟片刻,贾敬吩咐道:“你既然承爵,合该在珍哥儿灵前守灵,莫要让人笑话。”
床榻上的贾母闻言忍不住地开口道:“敬儿,还是让政儿先与蕴哥儿去顺天府衙备案,名不正言不顺的,那也是惹人笑话。”
贾敬闻言倒觉得有理,于是贾敬应道:“婶子说的在理,您身子不适,需得多多休息,侄儿便不打扰婶子了。”
先是贾珍早逝,白发人送黑发人,又碰上贾蕴这个不省心的重孙,心神早已憔悴,此时贾母确实疲倦不堪,听得贾敬的话,贾母点头道:“去吧。”
随后贾敬对着贾蕴吩咐道:“且随我一并去寻政哥儿带你去府衙,莫要扰了老太太的安宁。”
贾蕴闻言便与贾母请安,随着贾敬一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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