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贾府的事,咱们薛家管不着,不过,袭爵本就是常事,老太太这般高兴作甚?”
薛宝钗从薛姨妈口中听出不一般的意味,当即询问起来。
薛姨妈也不卖关子,直说道:“你是不晓得,那蕴哥儿袭的是伯爵,听说天子还给他赐了个表字,叫“诤臣”,天子这般恩宠,看来贾家又要起势了。
其实薛姨妈也看出了贾府逐渐落寞,毕竟朝廷中没了贾家的位置,迟早落寞,不过到底是国公府,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余威还在罢了。
伯爵?还赐了表字.......
听得这话,饶是端庄的薛宝钗也不由地吃惊,如此恩宠,这贾蕴是多受天子器重............
“诤臣吗,能直言规劝,想来蕴哥儿这性子确实直率。”
薛姨妈见薛宝钗夸奖起贾蕴来,顿时眼神一亮,忙道:“先前你也见过蕴哥儿,都是姑侄,也不能生分了。”
薛宝钗轻蹙眉头,贾蕴与她虽是姑侄,可早就出了五服,而且成年了,所谓男女之防,便是亲兄妹也是要注意一二,更别说这等“姑侄”干系了。
以往薛宝钗寻贾蕴那是为了自己哥哥没办法,可如今得多注意些才是,焉能如薛姨妈所说的不能生分?
薛宝钗看了看薛姨妈,薛姨妈心里发虚,低声道:“妈是过来人,先前便瞧着那蕴哥儿对你倒是颇为欣赏,如今你也觉得他不错,不如.........”
薛姨妈的话还未落下,薛宝钗羞的满脸通红,恼道:“妈,女儿的清誉还要不要了,您这般说让旁人如何看待女儿。”
贾府里早就有金玉良缘之说,宝钗对此也是默认,可照薛姨妈这般说法,这是打算让她与贾蕴发展,这岂不是给人由头。
薛姨妈虽然觉得此事不妥,不过相对于贾宝玉,贾蕴的身份才是诱人的,只见薛姨妈解释道:“你又没有婚事在身,有什么由头让旁人说。”
“金玉良缘”也只是传出来的“谣言”,实际上却无半点作用,毕竟双方都并未表态。
薛宝钗气的俏脸涨红起来,胸前初具规模的峰峦耸动起来,只见薛宝钗恼道:“女儿若是这般,还不得任人轻贱。”
说着,薛宝钗的眼泪都流了下来,“金玉良缘”如何传出来的,她难道还不知晓,府里的人都知晓了,甚至拿着打趣起来,若是她照薛姨妈这般说的来做,那更是让人轻贱。
在宝钗看来,作为薛家的女儿,家族的利益比个人的意愿更重要,默认“金玉良缘”正是如此。
见薛宝钗哭了起来,薛姨妈也是愧疚,当初弄出“金玉良缘”,那是想着为自家女儿寻个归宿之外,也是为了傍上国公府这颗大树。
毕竟贾宝玉容貌品品性在她看来都是一等一的好,只可惜贾宝玉不是国公府正经的子嗣,承不了爵。
不过若贾宝玉真能承爵,似薛宝钗这等商贾之女,贾家还真看不上。
大户人家最重门当户对,此时薛姨妈能有此等想法,便是打着贾蕴能自己做主,且似乎对薛宝钗态度比常人要和善不少罢了。
自家女儿也是懂事,“金玉良缘”之事并未多言,如今反倒是薛姨妈自个起了别的心思,让女儿难堪.......
“乖茵,是妈的不是,若不是你哥哥那般不成器,也不至于委屈了你。”
薛姨妈也没办法,薛家也算是家大业大,可如今没落了,若想维持,只能寻靠山。
念及此处,薛姨妈也伤怀起来。
“咦...妈和妹妹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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