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了东府银子,一年多达数万两,这数十年来,怕是不少于有五六十万两,这就是贾府忠心的好奴才。
不光是如此,赖二等这些刁奴还假借国公府的名头欺男霸女,占人家业,又搜刮了不少银子,这些全在府衙中有备案,这是做不得假的事,先前贾蕴递上的东西也有府里的文案,虽说这些东西不能外借,可凭国公府的权势还拿不到?
贾蕴既然要清理这些人,自然是准备周全。
“若无凭据,小子焉能如此大动干戈?
这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这些年东府被人贪去了多少银子,又让人怎么打着东府的旗号,在外面买地,还闹出人命官司来。
若不是小子让人去府衙验证,哪里晓得府里的这些狗奴才这般无法无天,主子们巴巴儿的节衣缩食省吃俭用,他们倒一个个吃的盆满钵满,若是再不管,东府里的家业迟早被人偷个干净。”
此时堂下的贾赦闻言心中一惊,东府里的家业被下面的人都偷了去,这些他可不晓得,不过听着贾蕴这话,貌似这些人贪墨的还不少,于是贾赦变的幸灾乐祸起来,开口笑问道:“蕴哥儿,你说可是真的?”
贾蕴虽然瞧不上贾赦,可也是应道:“赦大爷,你也别想着看我东府的笑话,就你这西府也好不到哪去,就我所知,你西府这数十年来起码被下面人偷去了几十万两银子。”
“嘶......”
听得这话,众人无不惊骇,尤其是王熙凤,眼神中透露着明亮的光彩,这几十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
沉吟片刻,贾母面色阴沉地开口道:“蕴哥儿,你如今打算怎么办?”
瞧这语气,贾母似乎是脾性软了下来。
见众人目光都集中过来,贾蕴淡淡道:“西府的事小子管不着,至于东府的人,该怎么治罪,就怎么治罪,这有甚么好说的?就算是逃到西府来避难,那也一个都跑不掉。”
诚如贾蕴所言,东府里贾蕴随意折腾,贾母等人也不好说什么,而西府是他们做主,即便贾蕴是族长也不好多管。
贾母环顾一圈,众人神色各异,一旁的王夫人、邢夫人面色难看,贾母忽地想起西府里的人有不少是这些太太们的陪房........
“你也是个混账,什么东府西府,都是你们姓贾的人,还能分开不是。”
听贾母这话,贾蕴顿时错愕起来,贾母这意思是打算让贾蕴一并处置了,看来这些账簿显示的数目着实是寒了贾母的心,她把管家之权放了下去,这些人就把府里搞的一团糟,平日里哭着喊穷装可怜,搞得她还得陪出自己的私活,本以为真是国公府家大业大,府里又没个成器的,银子花的多,谁承想,全被人贪墨去了。
此时还等不及贾蕴答应,贾赦便开口道:“母亲,蕴哥儿东府还是一团事哩,咱们西府的事就不劳烦他了,还是咱们自己处置就行,母亲说是吧。””
照贾蕴的话,西府的人都贪墨了不少银子,若是让贾蕴处置,保不准贾蕴见财起意,隐瞒不报,中饱私囊。
这么大笔银子,连他这个“稳重”的一等将军都把持不住,更别说贾蕴这等年轻之人,还是得防着一手。
贾赦不开口也就罢了,这一开口,贾母哪里还不晓得贾赦的心思,自己这个大儿子什么德行她能不晓得,若是让贾赦去查,还不晓得会闹成什么模样。
虽说贾母对贾蕴这般悖逆看不上眼,可不得不说,办起事来可比族里其他的子弟要可靠的多。
沉吟片刻,贾母觉着即便再不喜自个这个大儿子,那也不能当众折了爷们的脸面,忍下心中的不快,贾母淡淡道:“家里有年轻的后生,还要你这个长辈亲自动手作甚。”
贾赦闻言心中一急,忙说道:“可....”
这话还没说利索,贾母便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就这么办吧!”
贾赦不敢对贾母不敬,只能悻悻闭嘴。
随后贾母对着贾蕴说道:“既然逃到西府的人你也要处置,那便一道处置了吧。”
贾蕴闻言皱了皱眉,本想清扫了自个东府也就罢了,西府的事贾蕴并不想多管,此番言明利害,那也是为了一并除了赖家,斩草不除根,春分吹又生这个道理他还是晓得的。
沉吟片刻,贾蕴倒也是无所谓,便开口道:“西府的事,小子一个人怕是忙不过来,还是要西府的人帮衬一二。”
贾母闻言抬眼瞧了瞧贾蕴,一时之间便顺眼多了,贾赦所担心的事贾母也心有顾忌,可是却不好直言,毕竟请人办事还要防着,搁谁身上没脾性?尤其还是个悖逆的孽障。
此时贾蕴既然能自己提出来,那是正合了贾母的心意,于是开口道:“也罢,你琏二婶子也是管家的,那便让她跟着。”
一旁的王熙凤闻言顿时笑靥如花,忙上前道:“老祖宗放心,孙媳妇一定帮衬好蕴哥儿。”
随后王熙凤又对着贾蕴笑道:“蕴哥儿,咱们走吧!”
贾蕴撇了撇嘴,一本正经地说道:“老太太,还是换个人吧!”
王熙凤闻言顿时脸色沉了下来,贾母似乎听出了贾蕴的言外之意,忙问道:“蕴哥儿,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贾蕴不慌不忙,随即从身上摸出早就准备好的册本,递给老太太后说道:“老太太还是看看这些东西再说。”
王熙凤看着贾蕴手中的册本,心中陡然升起不好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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